水原冬美當真不愧自己遠月十傑的名頭, 料理手藝非常出色, 雖然每道菜的分量不是很足, 但味蕾卻得到了滿足。
吃完飯後, 跡部景吾打發其他人自己回去,他上了跡部家接送的車,對著相澤空喊了一聲:“上來。”
這是要送他回去的意思。
反正剛剛已經遇到過那種意外事件了, 讓跡部景吾送他回去也不用擔心人身安全了。
而且這裡距離他家也不算近。
相澤空都不用跡部景吾重複第二遍, 利落的上車關門,並且坐在了跡部景吾的旁邊。
跡部景吾看起來很滿意,對著前麵的司機吩咐道:“開車。”
“是, 少爺。”司機是相澤空的熟人,正是之前去他家接他的那個男人。
回家的路上,一直想要等著相澤空主動交代, 卻死活沒有等到相澤空開口的跡部景吾,終於主動開口問。
跡部景吾:“…………”相澤空, 你倒是說話呀!
相澤空:“???”景吾怎麼了?
跡部景吾:“學校已經確定了嗎?在哪裡?”
相澤空這才理解了剛剛跡部景吾那眼神的含意。
有一個帶著一點傲嬌屬性的朋友是一個怎樣的體驗?
“確定了。”相澤空回憶起之前歐爾麥特說起那個地方時候的表情, 這是他第一次懷疑自己喜歡的英雄。
跡部景吾背靠著椅背,一副靜臨天下的帝王的架勢, 說道:“不想去那就繼續留在冰帝。”
相澤空搖搖頭:“那倒不是。”
跡部景吾眼睛一瞪:“嗯?”
不是什麼?不是不想轉學?
望著關心自己的跡部景吾,相澤空的覺得自己的良心在痛,他決定對小景坦誠:“繼續在冰帝讀下去, 我擔心我賠不起。”
跡部景吾眉頭輕皺。
剛剛相澤空說的是賠不起,而不是念不起。
“唉……”這一聲歎息婉轉悠長,道不儘的心酸。
相澤空的目光看向車窗外的天空, 平靜地訴說著一個事實:“冰帝的學生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冰帝這所學校也是斥巨資建造而成。”
跡部景吾一挑眉,“所以?”
冰帝從幼教部到大學部,建造學校究竟花費了多少錢,沒有人比跡部景吾清楚。因為冰帝學園的董事長就姓跡部。
身為最有錢的三大財閥之一,這所作為培養自己家族繼承人的學校,跡部家花起錢來是一點都不手軟。
當初建立學校之初就花費了超過一百億日元,後來經過了這麼多年的改建、擴建和維修等,那個數字變得更加的可觀。
“萬一因為我的緣故導致學校的學生遇到綁架、挾持等危險,或者學校被恐怖分子炸毀……”
絕對是賣了相澤空都賠不起的數字。
不靠他空間裡的白玉蘋果和藍色鳳梨這種水果,光是靠其他的蔬菜水果之類的,他得奮鬥到多少歲?
跡部景吾抓住了重點:“為什麼是因為你?”
相澤空:“因為……”
相澤空憂傷地對跡部景吾說出了自己那草淡的倒黴體質,水潤的藍色眼睛中擠出了幾滴鱷魚淚,明媚而憂傷。
跡部景吾今天開了眼界,他看向相澤空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
從四歲就開始遇到這種事情,直到快十四歲,這麼多年過來竟然還能有這麼好的心態。
當然,更加重要的一點是……
“日本最近兩年治安越來越好是因為你?”
相澤空一臉懵逼的看著跡部景吾:“欸?”
鍋不能隨便亂甩,功勞也不能隨便亂扣呀。
全國的人都知道,那是和平的象征歐爾麥特的功勞,為什麼會扣到他的身上?
跡部景吾反倒是一臉的淡定,用他那性感的聲音說道:“九年,三千多天,大概也有三千兩百多人因為你進入了監獄。”
這還是按照整九年來算的。
相澤空:“…………”
不算不知道,一算……還真的挺多的。
相澤空感慨:“原來日|本的監獄這麼空的嗎?”
因為相澤空被抓捕的人,雖然很多都是偷盜、搶劫之類的,拘留或者判刑的時間比較短,但那人數也非常可觀了。
更彆說,很多人還是在放出之後安分一段時間,並不會立刻犯案的那種。
當然了,還有不少案例是多人一起犯案,算一下可不僅僅是三千多人。
要知道,相澤空今年才十三歲。
真是厲害了,我的小空。
不過經過相澤空這麼一說,跡部景吾也知道了相澤空以前所說的原因是什麼了。
不說他是否能夠在這一次又一次的意外之中保護好自己,但論一點,他這種體質若是讓普通的同學知道,絕對會引起慌亂。事故的代名詞相澤空,也會被孤立。
想到這裡,跡部景吾抬起手來,放在相澤空的腦袋上,將他柔順的黑發揉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