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沒有在沢田綱吉的身邊看到獄寺隼人, 本來相澤空還有點奇怪和不太適應,現在聽到給沢田綱吉打電話的那個人就是獄寺隼人時, 相澤空總算是得勁了。
相澤空沒有偷聽彆人電話的愛好,但沢田綱吉這個單純的娃子, 即便是他不仔細去聽,他的臉上也基本上都寫得一清二楚了。
剛剛接電話並沒有控製聲音的沢田綱吉, 看向相澤空的目光有點心虛和歉意,連聲音都壓低了很多。
不用說了,獄寺隼人剛剛在電話中, 絕對是說了什麼讓綱吉快點離開, 或者離他遠一點兒之類的話。
像是這樣的反應,相澤空在過往的幾年內早就已經習慣,但是……怎麼說呢,像獄寺隼人這種情況,他也就隻有哭笑不得的份兒。
其他的同學最多是覺得, 相澤空運勢差了一點兒, 總是會遇到一些事情。隻不過由於並盛町這個地方的特殊性, 大家對他都是並不會接近也不會疏遠, 待遇跟雲雀恭彌差不多。
而獄寺隼人……這個在學校中學習很好,每次考試總是能夠名列前茅的就是脾氣有些臭的好學生, 他思考的方向讓相澤空歎為觀止。
在相澤空的倒黴體質暴露後的第三天,獄寺隼人單獨的將相澤空喊了出去,一臉戒備加認真地盯著他看,然後詢問了他幾個問題。
“你究竟是什麼存在?接近十代目又有什麼目的?”
這話一出來, 讓相澤空疑惑地歪了歪頭。
之前不是已經確定過了嗎?他就是一個普通的轉校生而已啊。
第一個問題問的是不是有些奇怪?普通不都是問:你究竟是什麼人嗎?
但是不等相澤空回應,獄寺隼人的下一波問題又來了。
“是詛咒嗎?還是說,是會給彆人帶來災厄的禍津神。”
突然變成禍津神的相澤空:“…………”
獄寺同學,這樣一個科學至上的社會,我們不能總是相信那些虛無縹緲的存在。
獄寺隼人像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一樣,更加的嚴肅起來,嚴陣以待。並且在相澤空無奈的目光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右手從外套的內口袋中掏出來一張符紙,用食指和中指夾住,口中念念有詞,接著猛然朝著相澤空甩了過去,同時放聲大喝:“惡靈退散!”
相澤空:“…………”
獄寺同學的腦洞,真的非常感人。
這個樣子出去,我一點都不相信你真的是一個學習優秀的三好學生。
不過有一個槽相澤空還是準備吐一下的:“如果真的是禍津神的話,你用符紙是沒用的。”
更彆說,現在這些什麼平安符、驅邪符都隻是騙人的東西,估計符紙上畫的是什麼鬼畫符,製作符紙的人都不知道。
被獄寺隼人扔出去的符紙,往前飄了不到三十公分的距離,就被一陣風給吹走了。黃色的符紙被吹上天時,還在半空中打了一個旋兒,好似在訴說著自己的嘲諷一般。
氣氛突然之間變得有些尷尬。
按照正常的發展,普通人這個時候怎麼也就幡然醒悟了,可是腦回路正常一些的,還會是獄寺隼人嗎?
見到這種情況,獄寺隼人……反而更加執著的認為他真的是什麼攜帶黴運、災厄的精怪了。
好在……當初去神社的時候,他並不隻是求了一張符紙!
“惡靈退散!”
相澤空:“…………”你的執著真讓人感動。
原本以為獄寺隼人雖然脾氣有些暴躁,還忠犬了一點兒,但至少是個正常人。
今天看到這樣的情況後,相澤空決定將‘正常人’這個標簽從獄寺隼人的身上撕下來。
甩了不知道多少張符紙出去,但總是被風刮跑的獄寺隼人,直接擺出了防禦的架勢。
這也沒辦法,誰讓……獄寺隼人為了不讓人偷聽,將相澤空喊來了教學樓的屋頂呢。
並盛中學的教學樓,沒有幾個學生敢不要命的上來。所有人都知道,這裡是雲雀恭彌的地盤。除了在學校的休息室,雲雀恭彌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屋頂了。
像是彆的學校那樣喜歡在屋頂上聊天、吃午飯,或者眺望一下並盛的景象,這對並盛中學的學生來說都是奢望。
所以,屋頂沒人,足夠安靜、安全,也適合獄寺隼人‘揭穿’相澤空的真麵目。
同樣的,屋頂……風也大。
像是符紙那種輕飄飄的東西,一點微風都能給吹跑了。
在屋頂甩符紙,這是在挑戰風的權威。
符紙已經甩完,獄寺隼人這一回直接拿出了自己的武器——炸|彈,惡狠狠地說道:“我不會讓你有機會接觸到十代目的!”
相澤空真的太危險了!
從那之後,獄寺隼人就總是用一種防賊的目光瞅著他。不過,除了不讓他接近沢田綱吉的這一點兒之外,獄寺隼人也沒有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舉動。
反倒是相澤空,倒也挺會苦中作樂。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倒是興起了一個小愛好,那就是三五不時的逗一逗這位忠犬少年,看著銀發的少年忠心守護的樣子,他還挺開心的呢。
剛剛那一通電話,最初估計就隻是獄寺隼人關心沢田綱吉的去處,而後來聽說沢田綱吉是跟他在一塊兒,就關心則亂了。
另一邊,藍波掛在了沢田綱吉的身上一直想要伸手去拿相澤空給他的水蜜桃果醬,而沢田綱吉終於安撫好而來在沢田家快要暴走的獄寺隼人,並且通知了他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
等著掛斷了電話,沢田綱吉對相澤空歉意地說道:“抱歉相澤君,獄寺他其實並沒有什麼惡意的。”
獄寺隼人是他的好朋友,相澤空同樣是他的朋友,但為什麼這兩個人會這麼的……不對付呢?
夾在兩人中間的沢田綱吉苦惱極了。
相澤空對著沢田綱吉搖了搖頭,“沒關係。”如果要計較也不會等到現在了。
“那個……”沢田綱吉摸著後腦勺,衝著相澤空傻笑了兩聲,“剛剛獄寺說要過來,我可能要在這了等他。”
相澤空表示理解。
他認識沢田綱吉也有不短的時間了,沢田綱吉廢柴到什麼程度,相澤空也有所了解。走路都能夠平地摔,考試成績平均分隻有17.5分,跳馬都跳不過三級,就連小型犬中最小型的吉娃娃都能把他給嚇到。
也得虧沢田綱吉是生活在並盛,這要去了更加亂一些的米花町等地方……
結局真的不敢想象。
而且氣質有些弱氣的沢田綱吉,還挺吸引目光的,尤其是不良少年們,最喜歡盯著這種類型的人進行敲詐勒索。
雖然有雲雀恭彌鎮壓,但還是稍微有些不太放心。
相澤空聽到沢田綱吉要帶著一個小孩子在這裡等獄寺隼人後,第一反應就是說了一聲:“我陪你一起等吧。”
說完,相澤空就輕皺了一下眉頭。
今天他還沒有遇到什麼罪犯,萬一波及到了沢田綱吉就不太好了。
他剛要開口收回提議,就聽到沢田綱吉笑著回答:“好啊,那就麻煩相澤君了。”
相澤空:“…………”我給你一分鐘的反悔時間。
—— —— —— —— ——
相澤空和沢田綱吉就近找了一家咖啡店坐下了,小有資產的相澤空點了幾份咖啡果凍,自己吃一份,一份給沢田綱吉,其他的則是被他收進了空間裡,等著下一次楠雄來的時候給他。
被忽略的小奶牛哼哼唧唧要哭不哭的不算了,“藍波大人也要吃!”
這麼小的孩子還是不要吃帶有咖啡的食物比較好。
相澤空從空間裡拿出來一個蘋果,遞給了藍波。
看著眨眼間就收回了眼淚,心滿意足開始啃蘋果的藍波,沢田綱吉無奈地捂住了雙眼。
“對了,相澤君。”沢田綱吉吃了一口咖啡果凍,詢問了起來,“很快就要到暑假了,相澤君……會轉學嗎?”
沢田綱吉還記得相澤空之前說的轉學原因,心中稍微有些不舍。
“大概還會再呆一段時間。”相澤空速度飛快,動作卻極為優雅地將一份咖啡果凍吃完。
首先,並盛町的治安是真的不錯。除了剛來的時候遇到的那次銀行搶劫案,還有後來的綁架,像是這種的事故發生的在極少數,基本上也就是普通的小偷、強盜之類的。
再說那一次搶劫案……
相澤空一次跟工藤新一聊天的時候,意外的聽到了一個消息。那一天工藤新一和毛利蘭離開過米花町,然後遇到了一夥兒搶劫銀行的匪徒,隻是當時那些匪徒已經得手,並且車後還有警車在追趕,沒有駕駛證,連摩托車證都沒有的工藤新一,隻能看著他們遠去,並且後來從老爸工藤優作那裡打聽了一下結果。
當時聽到這件事的相澤空沉默了:“…………”沒想到轉學了你都不放過我。
除了被工藤新一影響到的那一次,其他都還算好。普通的小毛賊,他一手就能撂翻。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目前相澤空還在求學之中。
幸平誠一郎雖然一直嘴硬說不會收他當弟子,但教起來也跟弟子差不了多少,相澤空決定多在幸平大叔這個寶礦身上多挖幾下再說。
正說著話,咖啡店外麵突然闖進來一個拿著手木倉,頭戴黑色頭罩的男人,露在外麵的雙眼滿是殺氣。
相澤空:“…………”距離這家咖啡店不遠有一家珠寶店,放著好好的珠寶店不搶來咖啡店做什麼?
現在的劫匪都在想什麼,他一點都不明白。
說好的個性社會,結果到頭來普通人使用的最多的具有殺傷性的武器還是手木倉。
那個戴著黑色頭套的男人,身高約莫在一米七五左右,體型偏瘦,背部微駝,走起路來腳步略虛。
在這之前,這個人顯然就是個普通的市民。
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因緣際會弄到了一把手木倉,然後就一些危險的想法付諸行動了。
雖然不能確定在此之前這個人究竟是好是壞,至少拿著木倉做這種事兒還是第一回。
他拿木倉的手,在抖。
這個男人剛走進咖啡店,準備迎上前的女店員就驚呼了一聲,無他,男人這個著裝打扮實在是太惹眼,新聞上那些搶劫犯基本上都是這樣一幅著裝。接著,女店員看清楚了他手中那把木倉後,更加大聲地叫了起來。
這叫聲,吸引了咖啡店內的多數目光。
咖啡店剛剛開業沒有多長時間,在上午就悠閒來喝咖啡的終究還在少數。
不光相澤空想過他為什麼不去明顯更有錢的珠寶店,其他在店內的客人也有覺得有些想不通。
但形勢比人強,他們也就隻能在心裡小聲逼逼兩聲。
男人進入店內後,疾言厲色地對著店內的人吼道:“都去牆角那裡站好了!”
若是細聽,還能聽到這個大聲說話時的那輕|顫的聲音。
所以說,沒有彆人那樣強大的心理素質,為什麼要學人出來搶劫呢?
“相澤君,怎麼辦?”沢田綱吉心中稍微有些慌亂。不能使用死氣的前提下,他也就是個普通的讓人一推就倒的初中生而已。
現在唯一靠得住的,就是打架厲害,同時還拿著臨時英雄執照的相澤空了。
“放心吧綱吉。”相澤空出聲安撫了一下沢田綱吉,“我有經驗。”
麵對持木倉歹徒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沢田綱吉抱著一點沒有危機意識還在繼續啃蘋果的藍波,跟相澤空一起走到了男人所要求的位置上站好。
這時,這裡已經站了好幾個人。
除了店員和老板之外,有一對大學生情侶,還有一個一臉困乏穿著襯衣的男人,明顯一起來的三個高中女生,以及……一個穿著性感濃妝豔抹的女人。
男人看到了女人之後,牙齒緊緊咬了起來,一雙渾濁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女人看,眼睛內蘊含的恨意和殺意毫不掩飾。
就站在男人斜對麵,一直密切注意著事情發展的相澤空:“…………”
這個情況看起來就不像是為搶劫而來,而是得到了能夠讓他壯膽的道具後,前來報仇的。
而男人的目標,顯然就是那個衣著暴|露,畫著濃妝的女人。
這種情況,要麼是這個女人做了什麼導致男人家破人亡的事,要麼是男人因愛生恨。
可能是來自於男人的第七感,相澤空覺得後麵的可能性比較大一些。
知道了原委後,相澤空打量了一番女人的衣著。從衣服到鞋子,再到身上佩戴的首飾和手中拿著的包,相澤空也就得到了一個有用的訊息——這個女人似乎挺有錢的,或者是她的男人挺有錢的。
相澤空曾經在豪門學校冰帝就讀了一個學期的時間,學校裡的同學都是一些有錢人家的大少爺大小姐,他們的吃穿用自然都是上好的。
雖然相澤空平時並不去主動關注什麼當季流行的服裝、家出的首飾、YYY家的包包,但是在大小姐們聚集的冰帝中,耳濡目染的他也見過一些。剛好,這個女人身上的耳環項鏈還有手表都是他之前見過的某家去年的新款。
所以,這是窮小子愛上大小姐,最後求而不得因愛生恨的鬨劇?或者是拜金女將前男友的錢揮霍完後將人一踹了事接著投入他人的懷抱導致的因愛生恨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