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恭彌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隻有能夠打架就滿足的戰鬥狂委員長了, 這個有些小心眼的傲嬌少年,從醫院回到學校後的那天下午, 就好像點亮了一個不得了的技能。
他——變了。
相澤空痛心疾首。
雲雀恭彌已經變了,變得他都不認識了!
早就想要讓相澤空全力以赴,不僅僅是近身戰上的全力,還要讓他使用個性, 即便是過了幾個月的時間,他也一直沒有成功。
可是現在, 雲雀恭彌看到了可能性。
隻要搬出相澤空的哥哥相澤消太來, 相澤空就會變得特彆認真。
雖然說相比起以往那兩個月輸的有些慘, 可是雲雀恭彌卻覺得非常高興,他的實力也以讓人瞪目結舌的速度而增長著。
相澤空:“…………”唉……心累。
雲雀前輩,你這樣每天說要搶我哥哥的話, 有點忍不住讓人懷疑你是不是暗……咳,算了。
不就是全力以赴嗎, 他也覺得自己的實力停滯了好長一段時間了, 該好好活動活動筋骨了。
時間緩慢流逝, 眨眼間就到了十月。
十月的天氣溫度剛剛好, 既沒有夏天那般的炎熱,有沒有冬天透骨的寒冷,似乎是剛好到了搞事情的時節。
真的是, 天氣涼爽了,連罪犯的活動頻率都高了。
最近兩天,相澤空抓到的犯人, 放在普通人裡基本上都算得上是高手。
然後再就是,最近這段時間,學校的周圍突然出現了好多陌生的麵孔,其中不泛一些血腥氣纏身,明顯從事的不是什麼良善行業的人。
中午下課後,相澤空就撐著下巴兩眼放空,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坐在他前麵的幸平創真轉過身來,抬手在相澤空的麵前揮了揮,卻半點沒有將他的思緒喚回。
“空,在想什麼呢?”幸平創真出聲詢問,“已經下課了哦。”
沢田綱吉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有些擔心地看著相澤空,“是身體不舒服嗎?”
最近沢田綱吉因為麵臨著指環戰,上課一直集中不了精神,想到了已經結束了的晴之戰和雷之戰,還有今天晚上即將要到來的嵐之戰,就不由得歎了口氣,側頭去看了看自己的嵐守獄寺隼人。
獄寺隼人似乎並不為晚上的指環戰而困擾,依舊聚精會神地聽著老師講課。就在沢田綱吉收回視線的時候,接著發現了比他精神還要不集中的相澤空。
相澤空一直以來都是好學生的典範,自從轉學以來,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沢田綱吉所想到的第一個可能性就是,空他是不是生病了?
“我沒事。”相澤空回過神來就看到關切地看著他的朋友們,歪著頭有些可惜地說道:“隻是在想,我最近大概就要轉學了。”
“欸?!”沢田綱吉驚訝不已。
“轉學?”幸平創真驚呼出聲,一時間沒有控製好自己的音量,在整個教室內都傳開了。
相澤空在並盛中學度過了一整個學期,第二學期也已經過了一半了。沢田綱吉和幸平創真都忘記了這是一位轉學大拿了,他們習慣性的覺得,接下來的兩個學期和三年級一整年都會在一起度過,沒想到今天竟然突然間聽到了相澤空要轉學的消息。
不說跟相澤空關係最好的幸平創真和沢田綱吉,就連一直把相澤空當成賊來防範的獄寺隼人,這個時候也不由的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來。
“為什麼突然……”很重感情的沢田綱吉分外不舍,乾淨溫暖的棕色眼睛看起來都暗淡了不少。
相澤空將桌子上的課本收進了空間裡,又從空間中拿出來今天早晨做好的午餐便當放在了桌子上,淡淡地訴說出了一個事實:“為了大家的人身安全考慮。”
在並盛町還沒有這麼多的危險人物的時候,他都能夠遇到比較大規模的事故,現在並盛外來人這麼多,那還了得?
幸平創真這才想起了相澤空的倒黴體質。
他們這些人裡麵,其實對於相澤空的體質有最深有感觸的當屬因為彭格列和相澤消太有過約定從而要‘保護’相澤空的沢田綱吉。相反,遇到的事情最少的就是幸平創真了。
幸平創真每天在相澤空和雲雀恭彌打架的時候,就要趕回家幫忙經營家裡的定食屋。等到在見到相澤空,基本上都是他解決了當日的麻煩之後的事情。
“但是……”幸平創真剛剛要說‘以空的實力也能夠保護大家不是嗎?’的時候,他就想到了昨天白天班級裡幾個男生的說辭。
就連他這個外人都覺得那樣的話太過分,空呢?
或許現在就隻有幾個人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時間長了之後,還會隻有這幾個人嗎?
雖然相澤空表現的並不在意,可誰的心都不是鋼鐵做的,是人都會受傷的。
幸平創真垂下眼瞼,頓了頓,接著說道:“轉學其實也不錯。但是空,轉學之後可不能忘記我們啊。”
沢田綱吉雖然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從現在留在教室內的幾個聽到相澤空要轉校離開後表現的很開心的同學那裡,也依稀的想到了一點兒原因,便順著幸平創真的話說了下去,“空也要記得經常聯係我們。”
“雖然有些舍不得,但是空已經決定了的話……”山本武衝著相澤空笑著,“不如,今天晚上去我家裡吃壽司吧。”
“晚上嗎?但是時間上……”沢田綱吉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晚上的嵐之戰。
“沒關係的十代目,晚上絕對來得及。”
這種一聽就是關於彭格列或者是黑手黨的話題,相澤空這樣一個準英雄還是不要了解的太過詳細了。
山本武的父親山本剛在並盛町內經營著一家壽司店——竹壽司,他製作的壽司在並盛也是很有名氣。
知道今天晚上兒子要帶著朋友回家吃飯,山本剛拿出了一條巨大的藍鰭金槍魚,早早的關了門,為他們製作了一次壽司大餐,在相澤空走的時候,還笑著讓他帶一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