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人質的第一一五天(1 / 2)

相澤空聽到那聲“Smash”的時候, 就知道現場這裡已經不需要擔心了, 眨眼間又原路返回,回到了那條小巷子裡。

巷子中, 那個男人還留在那裡。

他臉上那享受的表情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和不敢置信。他看著畫紙上右上角那一小團紅色痕跡的麵前突然暈染開的巨大墨團, 低聲地說道:“怎麼這麼背,竟然遇到了歐爾麥特。”

歐爾麥特的Smash係列的招式,知名度超高,還有他標誌性的聲音, 以及每次出現時都會說的那句話, 早就成為了歐爾麥特的招牌。

男人是特意的選擇在這個時間動手的, 因為下雨之後路上的行人比較稀少, 方便他動手,也更加方便他隱藏。

“竟然隻得到了兩滴血,算了,歐爾麥特在這裡的話沒有辦法再繼續了。”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收拾自己的畫架和筆墨, “得在他們發現我之前離開才行。”

轉身去拿背包時, 男人伸手的動作頓在了那裡。

在他的視線中, 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雙運動鞋,屬於初、高中生的學校製服褲子包裹著的小腿, 同樣躍入了他的眼簾。

男人的瞳孔驀然一縮,心臟跳地又快又響。

剛剛他說的話,做的事情,應該沒有被發現吧!

男人的眼睛中溢滿血絲, 他抬起頭來,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看到是相澤空這樣斯斯文文沒有什麼攻擊性,顯得分外無害的初中生後,笑容變得輕鬆了許多。

他用稍微和善一些的聲音對相澤空說道:“這位同學,你踩到我的背包帶子了。”

“哦。”相澤空抬起右腳,任由男人將他的背包拿了起來,排乾淨袋子上的泥土,這才說道:“這條巷子有些陰暗,以前據說還出了什麼殺人案,以後不要自己一個人走在這裡,萬一遇到什麼事情就不好了。”

男人說這話的時候,一副敦厚無害的模樣,言辭之間似乎也都是在為相澤空考慮一般。若不是看到他剛剛那癲狂的樣子,說不定還真的能夠被他的外表所蒙騙過去。

男人一邊裝著東西,一邊狀若不經意地詢問他:“你是剛到這裡嗎?我一旦開始陷入構思,就會不自覺的沉浸在裡麵,擋住了你的路,不好意思。你應該早點喚我的,這樣……”

他說著,已經將東西裝好,並且拉開了書包裡的一個拉鏈,裡麵裝著一把鋒利的水果刀。

男人的手握住了那把水果刀,他抬起頭來,對著相澤空笑了笑,隻是那笑容充滿了太多的殺意,早就不是他想要表現出來的那樣,整張臉都猙獰了起來。

相澤空眼睛閉了閉,剛剛不小心被他的笑容辣到眼睛了。

下一秒,被他放在空間中的武士|刀出現在他的手中,讓剛剛要動手的男人愕然的愣在那裡。

‘啪嗒’一聲,男人沒有捏緊的背包掉落在了地上,被他剛裝好的工具散落了一地。而他的左手上,則是依舊緊緊接著一把被他拔了一半的水果刀。

這突然轉變的發展,讓男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但既然已經被看到了,那就必須要殺了這個小子才行。

相澤空的武士|刀並沒有出鞘,這似乎給了男人什麼錯覺,他從自己的上衣口袋中拿出來一張被他折疊起來的約莫A4大小的紙,展開的紙上畫著一個並不算特彆傳神的鷹。這隻老鷹的眼睛卻是血紅色的,如同人的鮮血一般的紅。

男人手中的畫有一瞬間變得模糊了一下,接著,那隻由墨水繪製而成的鷹突然衝出畫紙,衝天而起,接著一個俯衝,朝著相澤空飛來。

相澤空望著畫出來的老鷹,心中感歎了一下,他的個性真不錯。

如果畫畫的水平再高一點兒,說不定會更好一些。

男人雖然相信自己畫出來的這些東西的實力,可是歐爾麥特就在附近,萬一他大聲叫嚷將歐爾麥特引來,那可就糟糕了。

所以一定要儘早的解決了他!

雖然男人自己本身是個體能廢柴,也不會什麼打架的技巧,但是這些都不妨礙,他有幫手。他畫出來的東西,並不會攻擊他這個主人,而且就算是碰到他,也不會造成什麼傷害,所以男人根本就不用顧忌,隻需要在相澤空專心對付鷹的時候,衝過去一刀紮在他心口就好了!

自從那天晚上,他第一次使用能力殺了人,感受到鮮血的甜美後,原本老實巴交的程序員,就變成了一個隻想要見到人血的殺人狂。

與此同時,歐爾麥特研究了一下剛剛的‘敵人’後,確定了一件事,幕後黑手絕對就在附近。

他今天的變身時間已然沒有多少了,要儘快找到那個敵人才行!

狹窄的巷子裡,相澤空身形靈巧地閃避過了那隻墨畫的鷹,並且握著刀的手一抽,將那隻鷹給抽到了牆上。可能是傷害並不夠的緣故,這隻鷹並沒有像之前被歐爾麥特打中的那個‘人’一樣變成一團墨水,而是又撲棱撲棱地飛了起來,完全感受不到痛楚一樣,按照繪畫者的意願,繼續攻擊相澤空。

“沒用的,你就認命吧!”被他隨身帶在身邊的畫,當然不會是那麼簡單的東西。這隻鷹,既可以幫他攻擊敵人,又可以載著他快速飛行。畢竟,這可是用人血繪製出來的特彆的畫作!

“認命是不可能的。”相澤空看著那人拿著水果到衝著他衝了過來,不閃不避,將手中的武士|刀拔|出,在男人錯愕的目光中,一刀將那隻鷹給劈開。混著人血的墨水撒了一地,散發著墨臭味和人血的腥臭味,同時一腳將男人踢飛。

相澤空用的力量不可謂不大,一腳被踹中胸口的男人倒飛了出去,直接撞到了路對麵的牆壁上,‘咚’的一聲掉了下來,捂住斷了兩根肋骨的胸口,痛的似乎連呼吸都困難了。

相澤空將手中的武士|刀收起。

如果他認命了,早就不知道死幾千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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