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點水。”
洛煙將桌上的礦泉水遞給了婁秋珊一瓶。
“哼，少討好我！”
婁秋珊輕哼了一聲，十分不爽地接過來喝了兩口。
“行了，解釋一下吧，你為什麼要把這玩意帶回來？”
“你打開看一眼就知道了。”洛煙說道。
婁秋珊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隨後蹲下身，慢慢將旅行袋的拉鏈拉開。
頓時，一股血腥味便撲鼻而來。
“我去，這味道......”
婁秋珊揮手扇了扇，正打算詢問這屍體有哪裡奇怪時，餘光突然注意到了什麼，眼神一變，也顧不得嫌棄，直接將屍體從旅行袋中扯了回來。
隻見血淋淋的屍體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有二十多處，其中有一處，還是從天靈蓋上方直接劈下來的，腦花都流了出來。
而讓婁秋珊臉色變化的並不是這些刀傷，而且被刀劈開後，這具屍體裡的東西！
屍體裡麵的竟然不是血肉！
洛煙：“先前我看到屍體時便覺得不對，雖然這個情況也能描述出來，但我想，你還是應該親眼看看。”
“......”
婁秋珊的表情一下子有些凝重。
“看質地，有些像是白色的土？”
婁秋珊拿牙簽在屍體的傷口處攪了攪。
雖然屍體處還是有血液冒出來，但往深處攪一攪，便能看到沒被血液浸染的白色物體。
這種物體，有些像是鬆軟的土，但聞起來，卻有股十分奇怪的味道。
“所有的‘第二種人’不會都是這種情況吧？”
婁秋珊麵色凝重的丟掉了手中的牙簽。
“如果真是這樣的，那兩個護士應該也有問題，尤其是那個女護士，屍體是由她在處理，血肉和白土，她不可能區彆不出來，難怪啊......”
婁秋珊冷笑了一聲：
“難怪那女護士一發現屍體丟了，就立馬跑來質問我了！”
“你真覺得她是‘第二種人’？”洛煙突然問道：
“？”
婁秋珊頓了一下，隨後挑眉望向洛煙：
“難道她不是？”
洛煙點頭：“她不是。”
“你是怎麼分辨的？”婁秋珊追問道：“我記得當時你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這個女護士，就連我碰她時，她的手上都是戴著手套的。”
婁秋珊的眼中絲毫不加以掩飾的流露出幾分懷疑。
洛煙：“不是所有的辨彆都隻能靠接觸。”
“那你是用的什麼方法？”
婁秋珊猛的湊近了洛煙。
“重要嗎？”
洛煙將湊過來的臉毫不猶豫的推進。
“說說嘛。”
婁秋珊艱難的將臉從洛煙的手中逃了出來。
“我太好奇了，你是怎麼看的，我看看我能不能學。”
“你學不了。”
洛煙走到屍體旁，剛想將旅行袋拉起來，房間門便被人敲響了。
兩人同時一愣。
婁秋珊站起身，臉色有些警惕：
“我去看看，這個旅行袋，你想辦法藏一藏。”
“嗯。”洛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