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彆太擔心了,你爹還指望著你賣高價呢,這李大富現在的存銀,你爹是看不上的,不過,這段時間你也彆惹你爹生氣了,這娟啞巴還指不定能撐多久呢!要是沒個十天半個月就沒了,他多半真要去找你爹要你呢!”
說完,劉嬸又歎了一口氣,有些憐憫地拍了拍洛煙的肩膀後,便揣著剛剛李大富給的紅封,笑嗬嗬地走了。
而聽完劉嬸話的洛煙卻瘸著腿,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
......
宴席結束後,洛煙又失去了對身體的操控,隻能看著這具身體慢慢走進了一個破爛的瓦房中。
而剛一走進去,洛煙便又挨了一巴掌。
“你個賠錢貨,摔一下都能把腿摔瘸,害老子白白少了一兩銀子,看幾個月後老子不給你找個好買家!”
混雜著酒氣的口臭味撲鼻而來,這一次,洛煙直接被對方的一巴掌扇到了門檻上。
溫熱的鮮血從額頭流了下來。
“算,算了吧。”
瓦房內,除了喝喜酒喝昏頭的中年男子之外,還有一個抱著小孩的婦人。
婦人看起來有三十多歲了,穿著縫補過的粗布衣,麵容憔悴,看向洛煙的眼神中隱約還帶著幾絲心疼。
“有你說話的份?”
喝醉酒的中年男人異常的暴躁,桌上的杯子都被他一手揮摔到了地上。
茶杯碎裂的刺耳聲驚到了婦人懷中的男童,當即,男童便發出了巨大的哭鬨聲。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特麼的除了哭還會什麼!”
中年男人暴躁地將婦人手中的男童提了起來,用力掐住了他的脖子。
“勞資讓你哭,掐死你!”
跟剛剛婦人看向洛煙時的幾絲心疼不一樣的是,這一次,婦人的情緒明顯大了很多。
她焦急地捶打著男人的胳膊,想要將男童從男人手中搶回來,嘴裡還一直大聲的重複著:
“他是你的兒子,是你的兒子啊!”
興許是這兩聲‘兒子’喚起了男人的理智,男人煩躁的將男童丟回了婦人懷中,然後,拿起一旁的掃帚,直接朝洛煙走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婦人咬了咬唇,有些不忍直視地將頭撇向了一邊。
最終,不被疼惜的女孩承受了男人一晚上的毒打。
等第二天,洛煙發現自己能操控身體時,渾身上下已經疼得無法下床了,而在她的床邊,昨晚抱著男童躲在一邊不敢說話的婦人正含著淚水,心疼地給她的傷口擦著藥膏。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娘沒用。”
婦人哭得極為傷心,但洛煙卻滿臉嫌惡地將手從對方的手中抽了回來。
她原本想說兩句話,但剛開口,卻發現喉嚨火辣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婦人抽抽搭搭地道:
“昨晚,你被他灌了點辣椒水,現在嗓子多半很疼,你這幾天先彆說話了,我想辦法給你熬點枇杷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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