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王秀娟出嫁後,婦人便被丟到柴房自生自滅,身下的衣物早就被屎尿弄得肮臟不已,柴房裡飄散著一種極為惡心的味道。
在婦人的腿邊,還有一個臟兮兮、像是裝過豬食的碗,幾隻蒼蠅趴在上麵,吃著殘留的、不知名的食物。
“那就好,那就好......”
此時,婦人的眼睛已經快睜不開了,仿佛跟洛煙說的這幾句話已經消耗完她所有的精力了。
望著這樣的婦人,洛煙腦子裡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幻境為什麼會存在?
如果開展這個幻境的主人就是王秀娟,那她為什麼要在幻境裡不停地重複她和她娘的悲慘命運?
通過這幾天在幻境裡的觀察,洛煙得出了一個極大的可能:
王秀娟想讓人幫她!
不論是她那場被迫的婚姻,還是她娘親慘死的結局,她都渴望著有人能幫幫她,她太絕望了,娘親的慘死,是壓死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望著沒幾日可活的婦人,洛煙突然做了一個決定。
她在柴房找了一根手臂粗的木頭,然後潛入屋子裡,將正在收雞蛋的小媳婦一棍子敲暈。
隨後,迅速找了一個編織袋,十分狼狽地將婦人暫時裝進了袋子,然後,從柴房的後門,帶人跑了。
此時,正是家家戶戶準備做晚飯的時候,男人們還在外乾活沒有回來,而女人們也都在廚房裡忙活,所以村子裡走動的人很少。
洛煙將人從柴房裡帶出來後,便避開村裡的人,直接將人帶到了費珊珊那兒去了。
正準備起身去做飯的費珊珊杵著拐杖,踉踉蹌蹌地,還沒走到灶台那邊,便看到洛煙費力的拖著一個編織口袋來了。
“你...你這是乾什麼了?”
望著洛煙手中明顯不太尋常的編織袋,費珊珊一時呆住了。
“彆愣著了。”
洛煙喘了兩口氣:
“先將這個拖進去。”
隨後,一人一小費力地將編織袋拖進了屋中。
費珊珊杵著拐杖,謹慎的將所有門窗都關上來後,才走到洛煙身側,有些疑惑地問道:
“你這是裝的什麼,怎麼這麼重?”
差點她這把老骨頭就要散了!
“人。”
洛煙說道,迅速解開了編織袋上麵的結,見裡麵的人並沒有什麼大礙後,才微鬆口氣地將人扶到了床上躺著。
費珊珊:這是她的床......
麵色扭曲的看了一眼自己被弄臟的床後,費珊珊轉頭,麵色凝重地看向了洛煙:
“你怎麼把人給帶回來了?”
費珊珊一眼便猜到了麵前的婦人是誰,隻是她不理解,為什麼洛煙去看個人都能把人給帶回來,可彆說是看到對方太慘了,不忍心就帶回來了,她可不信!
“還沒完。”洛煙說道:“晚點我會去李大富家,將王秀娟也帶出來,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給她收拾一下,最好換一套乾淨的衣服。”
“不是,你還要把王秀娟也帶出來?”
聽到洛煙偷人還要偷雙,費珊珊年邁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和錯愕。
“沒錯。”
洛煙沒有過多的解釋,給自己拿了一個碗,猛喝了幾口水後,擦了擦嘴角,又出門了。
李大富是村裡的養豬戶,平時都是一早就去鎮上賣豬肉,現在這個點,早就賣完豬肉回來了,因此,洛煙把費璿也叫上了。
“什麼事這麼急?”
費璿環著手,一臉不太認可地望著洛煙道:
“這個時間可是馬上要吃飯了,你不回家做飯,是想挨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