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 / 2)

跑步過程中,因為身體的晃動,他的手指免不了觸碰到男人精壯腰段上的肌膚。

季知遠隻覺腰上一癢,渾身都變得酥麻起來,他不敢回眸,也不敢停下步子,不然,這種酥麻的滋味或許會占領他的大腦:“那你就抓著我,再堅持一下。”

“嗯。”身後溫硯的聲音脆脆的,又在他心頭一擊。

他捏著拳,閉了閉眼,逼著自己把亂掉的呼吸和心神調整回來。

因為速度放的很慢,三公裡兩人跑了將近一小時。

溫硯後半段一直致力於偷偷“揩油”季知遠,大幅度的減輕了身體上疲軟的感覺,但是撐到真正結束的時候,也是差不多丟了半條魂的。

溫硯靠在沙發前喘了好久的氣才緩過來,這麼一跑,身上出了許多汗。

而季知遠則不知從哪拿來了按摩器,遞給他:“用這個推一推腿,放鬆一下,不然明天會疼的。”

溫硯沒伸手去接,而是癱在沙發的靠枕上,順勢躺倒:“季大哥你幫我吧,我沒力氣了。”

他說著,便俯臥在沙發上,全然一副躺平任憑處置的樣子。

季知遠眉心一跳,眼神不由落向溫硯那雙又長又直的腿上。

他坐在溫硯的腳邊,試探性的開口:“褲子可能要往上撩。”

溫硯將臉埋在枕頭裡,悶聲點頭:“好。”還很是配合的撐起腳尖方便季知遠撩褲腳。

男人有些生澀的抬手,用手指捏著褲腳的布料輕輕往上帶。

溫硯的腳踝,小腿,直至膕窩便慢慢湧現在他的眼前,季知遠隻撩到這為止,不敢再往前。

他的腿型完美,長直而沒有多餘的一點肉,肌膚白皙滑膩。

季知遠有些慌亂的斂回眸光,拿起按摩器,在他的腿肚子上來回滾動,儘量不再把視線落在溫硯的那雙腿上。

忽地,就想用柳下惠來形容自己。

按摩器來回滾過溫硯的腿間,滾輪上粗糙的紋路似乎的確能放鬆他緊繃的肌肉,但還是有點酸疼。

“等會下午,我們去極光大廈看腕表吧,那兒的專櫃多。”他將陷在枕芯間的臉微微抽出來一些,想偷偷看看季知遠是什麼表情。

在這種場景下提這個話題,他就是故意的。

不過用這個姿勢想要偷偷看背後的季知遠概率約等於零,被發現的概率百分百。

於是隻好放棄。

他的話像一枚刺,迅疾的紮進季知遠犯軟的心。

即刻將他帶回了冰窖裡。

他差點就忘了,忘了他和溫硯之間,還有著沈焉。

“你想去哪裡逛都可以。”他回答,一貫平靜的語氣,隻是眼裡透出幾分淡淡的落寞,手中的動作也漸停,他不敢再滾下去,溫硯的皮膚太薄太脆,幾個來回,就有些發紅了,“好了。”

溫硯緩緩用手掌撐起身體,有點艱難的起身,頭發已經全亂,他胡亂的抓了抓:“我先回房洗澡。”

“當心著涼。”男人提醒著。

溫硯雙腿剛剛著地,就覺得腳底發軟,踉蹌的走了幾步才穩下來。

坐在沙發上的季知遠心頭一緊,手掌撐著膝蓋就要起身去扶,生怕他摔著,好在沒有。

他便又默默坐回沙發:“慢著點。”

溫硯點點頭往門口走。

這麼一跑,雖然累,但身上確實是暖和不少,手掌也不發涼了。

衝完澡出來,他看見好幾條沈焉的短信。

全都是一些肉麻的字眼。

他根本不想點進去看,於是便將手機熄屏,眼不見為淨。

午後,溫硯照常教小追練字,季知遠則在園子裡研究布局和文化內涵。

小追最近的練字的悟性越來越高,基本已經不需要溫硯再強調些什麼,這讓他很是欣慰,於是提早下課讓小追去找雲胡玩。

季知遠則埋頭在園子裡做記錄。

雖說這個課題出現的原因是為了做個由頭,但自己既然提出來了,做一做也無妨。

冬日裡,園子裡的綠池幾乎都凝固,沒有水波流動,他正在記幾處傍水廊亭的坐落特色,口袋裡的手機卻不適時的響起。

他將手中的筆記本隨意搭在石柱上,接起電話。

是季盼山的來電。

“怎麼了?老爺子。”

“你搞課題要搞到什麼時候?”老人的聲音渾厚。

“怎麼?想我了?”季知遠的語氣戲謔。

他在旁人麵前早已改了年少時候的吊兒郎當,顯得穩重不少,但每每在季盼山麵前,他總又會變得有些不著調。

“小兔崽子......說正經的,你姑姑給你挑了幾戶人家相親,都是好人家的孩子.......你什麼時候有空,約著見一見。”

“沒空,不見。”季知遠回答,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橋邊的小鵝卵石。

“你都多大年紀了?還不相親,難不成打一輩子光棍?”季盼山一連串的反問句,聽的他頭大。

“等我有空再說,我有事,先掛了。”不等電話裡的老人再開口,他便快速的掐斷了電話。

“是季爺爺嘛?”溫硯從不遠處走來,跨上石橋,“催你回家?”

“催我相親,嫌棄我年過三十還賴在家吃白飯呢。”季知遠聳肩。

這話卻讓溫硯的呼吸一滯:“相親......是哪家的?”

“我沒問,聽老爺子的意思,應該是安排了好多家吧,畢竟我滯銷。”男人回答,依舊是玩笑的口吻,用滯銷自嘲著。

溫硯不禁腹誹:

季知遠怎麼會是滯銷品。

三十歲進修回國,嵐京大學文學係教授,身高188的型男。

這個簡介放到哪個相親角,都得被人打爆電話吧。

心口暫時消退的危機感猛地又開始高漲:“那...季大哥下午要去嗎?”

“不,陪你去買表。”

“好,那我們可以準備出發了,小追已經學完回家了。”溫硯鬆下一口氣。

“好。”

季知遠開車帶著溫硯到了極光大廈。

極光大廈是嵐京著名的奢飾品商場,幾乎容納了所有的奢飾品牌。

光是腕表的專櫃就有一層。

溫硯不常逛商場,也不太自己來買這些,所以有點暈頭轉向的。

“季大哥覺得哪個牌子比較適合送沈大哥?百達翡麗麼?”他問著,看向前方百達翡麗的專櫃。

“他不適合這個牌子。”男人眸色淡淡,幽幽的補一句,“他比較適合勞力士,最好是那種帶鑽鑲金一看就很貴的。”

溫硯當然聽得出季知遠這是在諷刺沈焉暴發戶,再配上他陰陽怪氣的語調,莫名叫人想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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