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過兩天也就消了。”他巴不得多留幾天。
“對不起。”溫硯真誠的道著歉,那雙狐狸眼的眼尾微微向下,惹人憐愛。
季知遠對上他的那雙眸子,動心的同時,難免想要逗一逗:“真心的?”
“當然!”
“那......我咬回來?”男人微微勾唇,眼裡帶上幾分戲謔。
!!?
溫硯不禁捏緊上衣的衣擺,眼睛都瞪大了好幾倍。
他的喉結來回滾動,像是下定某種決心一般,仰起下巴,將細長白皙的脖頸暴露在季知遠的麵前,上揚的下巴勾勒出完美的線條:“咬吧,輕一點。”
季知遠被他這股認
真勁給弄蒙圈了,
眼中閃過一絲茫然。
溫硯的皮膚是冷白色的,
脖頸處的肌膚更是白皙,現在還籠著淡淡一層粉色,這樣的視覺衝擊,他很難不被撩撥。
眼前的人,就像是一隻自己洗好澡的小羔羊,等著他采擷,品嘗。
男人往溫硯身邊貼近,眼中染上幾分玉望。
溫硯看出他眼中流露的神色並不清白,掌心一直在冒汗。
他知道自己這樣想很不對,但他確實是有點興奮和期待。
神經高度興奮的同時,不由一顫。
這一顫,也讓掉進漩渦裡的季知遠清醒過來,滯住往前傾的身體,頓了頓,藏起不清不白的眼神,隨即伸手,揉了揉溫硯的腦袋,把他的頭發揉的亂糟糟,“逗你的。”
溫硯表情一僵。
又失望一次。
“彆老是逗我。”他拽下男人停在自己頭頂上的大手,不由抿唇。
“不逗了。”季知遠以為是把溫硯嚇著了,連忙保證。
溫硯望著季知遠,心中的思緒翻湧不止。
他真想扒開季知遠的心口看一看,摸一摸這顆心,怎麼能長這麼硬。
怎麼就是不見變軟一點。
他不禁想,什麼金石為開啊,都是騙人的。
這段時間唯一叫他覺得舒心的,便是賀詞的心理治療頗見功效,已經不需要每周去兩次的頻率了,Mechl醫生將時間調成了半個月一次,賀詞便選擇回了秦鎮,到時間再來。
溫硯起初是想讓賀詞乾脆搬回來好了,不過賀詞似乎還沒能完全的放下並且欣然的擁抱這座城市,所以,他也沒有強留。
送走了賀詞,他也開始重新投入教學工作和練字裡。
快要入夏,嵐大組織教職工團建,是在一家高檔餐廳裡聚餐。
溫硯原本並不打算去,但校長盛情邀請的嘴皮子都要磨破,沒轍,他隻好去露露臉。
他去,季知遠當然也就去了。
雖說隻是簡單的聚餐,溫硯還是有點緊張,他不善在人多的場合,也不善和陌生的人交際。
光是穿什麼衣服和鞋子就糾結了快半小時。
季知遠在客廳裡等他,沒在意時鐘,隻知道電視裡的普法節目的進度條都已經到尾了,溫硯才出來。
他穿著一件做工考究的襯衫,雪白的領子十分挺括,配上一條修身的長褲和光亮的皮鞋。
文質彬彬的。
精致卻又不會顯得太隆重。
相比之下,季知遠的穿著就隨便許多,但他並不打算換,緊盯著溫硯。
修身長褲勾勒出溫硯那雙又長又細的腿型,叫人根本挪不開眼。
他從沙發上匆匆起身,難斂眸光。
溫硯並未注意到季知遠的異常,一心都在緊張著等會的聚餐。
等二人到餐廳的時候,場上的人已經很多了。
眾人的目光紛紛圍上來。
兩人也算的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溫硯的名氣不用說,季知遠這個年紀輕輕的歸國教授也一直被眾人感興趣。
兩人的關係,不僅是嵐大的學生八卦,嵐大的教師也同樣好奇。
雖說他們已經訂婚,但這事情並未宣揚的太大,嵐大裡的老師學生許多都是外地人,不清楚也是正常。
和季知遠一起研究過項目的老教授上前,笑嗬嗬地:“溫老師,季教授讓我們好等。”
“剛剛路上堵車。”季知遠隨口答著。
“誒,你們是一起來的嗎?”老教授臨危受命,被同行壓著來八卦,“一直想問的,溫老師和季教授是好朋友?還是......”
“噢,溫老師是我的......”季知遠原本想說愛人,卻忽地想到溫硯似乎畢竟不想讓校內的人知道二人的關係,於是頓住了唇,幾秒後補道,“他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弟弟。”
弟弟。
身邊的溫硯表情凝滯,心口像是空了一大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