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蘇摩根本不知道站在自己離開之後,都發生了一些什麼。
他現在隻是在朝著那有這吸引他的氣息的地方敢去,一邊走甚至還一邊閒的發慌的和係統之間進行交流。
“這一次沒有任務,也沒有背景植入?”
他問。
【因為你已經不是任務者了啊。】係統回答道,【作為神明,即便是你如今並沒有取得自己的神位與神格,但是在我們這裡的規格依舊是與真正的神明等同。】
【所以,除非你本人有意要去接下任務,不然的話,你在每一個世界裡麵都會像是現在這樣——被安排沒有任何的前置背景的、特意隻為了你而打造的身份,也同樣不會有著任務加諸在你的身上。】
“這麼優待啊……”
在任務者當中有著十分嚴苛並且無法被逾越的等級的分類,等級越高的任務者能夠從係統那裡獲得的優待就越多,而係統對待自己的宿主的態度也就會越好。
這沒有什麼難以理解的,隻有能夠帶來更大的利益的人才會是永恒的盟友。
而同樣的,能夠創造出更大的利益的人才擁有更多的話語權,才能夠得到更好的資源——這原本就是約定俗成的道理,無論在其上蒙上多少的好看的遮掩,都不能掩蓋其下這冰冷的本質。
蘇摩此前是係統空間之中排行第一的任務者,可以說,他所能夠得到的待遇便已經立於其他所有的任務者之上。他擁有自主選擇任務的權利,可以申請休假的次數也要比其他的任務者多的的。除非是任務本身的需求,否則的話係統會儘可能的在每一個世界裡麵為他提供一切他需要的物質服務。
蘇摩甚至擁有一定的次數的放棄任務的權利,而不會因此得到來自於係統的任何處罰。他與係統之間的關係也並不相識其他的任務者與自己的係統之間那樣冷冰冰的,而是更多的像是朋友一樣的相處,係統甚至可以為了蘇摩,在規則的範圍內小小的、小小的做出一定程度上的越矩。
然而那些與眼下的情況比起來,實在是不值一提。這已經根本就是雙方之間的雇傭關係都徹底的顛倒了過來,完全的以蘇摩本人的意誌為中心了。
【當然。】
係統回應道。
【因為你是神明……你值得我們付出這樣大的代價去籠絡。】
係統回答。
【甚至平日裡都不需要你們多做什麼,隻是在那或許真的會到來的席卷了無數的世界的天災麵前,能夠得到儘可能多的神明的幫助,這就是我們係統努力的目的。】
“天災?”
【啊啊,殿下,剩下的事情還請您不要在過多的發問了。】
係統說。
【這些已經是我所能夠透露的情報的極限,剩下的事情,都已經不是現在應該被揭曉的隱秘了。】
【或許……等到您真正的回歸自己的身體,成為那盤踞在無數的世界之外的、身為起源之母,孕育萬千子孫、長留林間湖地的森之黑山羊的時候,就會得知這一切的根本了吧。】
“好吧……如果你這樣認為的話。”
蘇摩也沒有要去為難係統的意思,而是加快了自己的步伐。那種對於他來說莫名的吸引力越來越強烈,甚至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蘇摩覺得他隱約看到了有無數的黑色的氣流在空中滑過。
黑暗的、惡心的、令人作嘔的、粘稠而又濃密的。
蘇摩不免緊緊的皺起眉來。
耳邊漸漸的能夠聽見聲音,嘈雜而又喧鬨,夾雜著或高或低的打架鬥毆的聲音。
蘇摩淩空飛躍,落在了那些黑色的氣流聚集的空地上。在落地之前的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像是穿過了什麼透明的、帶著些許的阻礙的薄膜。
隻是在那薄膜將蘇摩的前進的道路阻攔之前,從蘇摩的身體裡麵迸發出來了更多的黑色的氣流。氣勢恢宏而又浩大,之前的那些漫天飛舞過去的各種的黑色的氣流與這從蘇摩的身上迸發而出的相比,簡直就像是一個弟弟一樣,弱小、可憐,又無助。
那本是為了起到阻礙和篩選的作用的未知的屏障在遇到了這些黑色的邪氣的時候,頓時就有如正午的烈陽之下的冰雪一樣迅速的消融,很快便徹底的消失不見,為蘇摩留下來了一條寬敞的通道。
蘇摩從這水麵的漣漪一樣的通道裡麵穿行過去,出現在他眼前的頓時就是另外一個嶄新的世界。天空中的一側懸掛著的是血色的彎月,另外一側則是同樣的血色殘陽,仿佛為這個世界裡麵的一切全部都蒙上了一層血紅色的濾鏡一樣。
目之所及沒有任何的建築物,倒是有零零散散的、立的七零八落的墓碑。耳邊是冷風的號叫以及烏鴉淒厲的“呱呱”聲,無論從什麼角度來看都足以讓人不寒而栗。
而在這樣荒涼可怕的土地上,卻有著許許多多的人。
——不。
那些大概已經根本不能夠以“人之名”來相稱,而是各種各樣的厲鬼與惡妖披著半真不假的人皮現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