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日子無聊,汪旋卻覺得挺充實又安心。現在偶爾還會看見他的舅舅陳阿大,陳阿大沒有彆的表情也沒有什麼話,就好像他是村裡其他沒有關係的孩子一樣。倒是那個舅母一見就指桑罵槐,多難聽的話都往外蹦。狗蛋就偷偷帶著他專找大小福狠狠湊一頓還不讓他們回家告狀。
至於那兩個沒種的回家有沒有告狀汪旋也不知道,畢竟沒看見那女人登門鬨。那應該是沒膽告狀吧,汪旋撇撇嘴,真不敢相信他以前竟然被這倆孬貨給欺負過。
狗蛋手裡捏一把刀,全身純黑,非常鋒利,如果他知道詞語,應該會說“削鐵如泥”。總之不知道怎麼形容的一把小刀,或者說匕首更貼切一些。但狗蛋顯然非常喜歡,時不時拿出來把玩一番。嘿嘿哈哈的比劃幾下,男孩子就沒有不喜歡刀啊槍啊這樣的東西的。要不然就給汪旋搗藥,汪旋磕磕絆絆的按照學習的東西配藥,或者按照留下的配方自己學著配,常常失敗在□□層才成功一兩次。
要狗蛋說,不都是藥嗎?反正該有的草藥有了,至於多少效果應該一樣的吧。可這話讓汪旋給反駁回去了。
“這麼多夠不夠?”裡麵的東西就沒有凡品,奈何兩個孩子不識貨啊,他們隻知道不能拿出來給人看。這算是給那人的承諾,可是東西有多稀罕他們沒多少概念。
他們就覺得不如一碗肉或者一件溫暖的棉衣好使。但有東西學,又可以不花力氣搬、藏東西,這也算是好處了。現在時間越久狗蛋隱隱也知道那人教他們的東西也許還有好處的,比如他自己跑得比以前快,力氣也大,反應更靈敏,能聽很遠的聲音等等。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他自己也長高長大一些的緣故吧。
狗蛋還是願意相信這寶貝和學到的知識是有用的,反正除了學校的課本,也沒彆人能教他什麼。他那個爹說了,多學一點本事不會錯的。
“這次配什麼?”
“凍傷。”汪旋回答,又嘀咕不知道成不成呢。
兩個沒有任何修行基礎的情況下,都被觀主硬生生的灌知識。汪旋能配出來成功一兩次這是很了不起了,可以說天賦起到了決定性作用。當初觀主選擇他作為醫藥傳承人,彆說還挺合適的,狗蛋就沒有這樣的耐心。如今已不適合修行,將來汪旋估計也就能配出適合凡人用的藥物了,當然那應該也是極品的。
“叔叔手和腳都凍傷不少。”
狗蛋聽了想一下,“你說彆人會不會也一樣凍傷了,咱們如果能賣……不,能換……。”
“不行的,那是要犯事兒的,再說我們年紀小誰會相信我們?”
“說得也是,我記得公社衛生院裡那個老頭子就是大夫啊,他很厲害吧?要不咱們問問人家願不願意收你。”
汪旋想了一下,雖然自己每天都有從夢裡學習,可是很多事聽不懂的。而那個時候是不能發問的,找誰問去啊?那人隻留下記憶。但如果有人願意收自己為徒,自己不懂了可以問呀!
“到時候我們想辦法看看。”
狗蛋伸伸懶腰,家裡都是一種草藥的苦澀味道,幸好李四跟一般的父親不一樣,不然這樣胡鬨……沒錯,李四覺得孩子們是胡鬨。說不定要湊孩子一頓。李四不會這樣,他就覺得孩子就是玩,就像狗蛋更小一點時玩泥巴一個樣。也許在過家家呢?
他除了勤勞,還有不知是優點還是缺點,他從來不打孩子。哪怕狗蛋調皮沒邊兒了最多就是偶爾說一兩句,還都是因為狗蛋氣他奶奶時說說,他是會在狗蛋後麵給人彎腰賠不是卻不會打罵孩子的父親。
“收了吧爹要回來了。”
爹對汪旋可沒有對他那樣寬容,這一點狗蛋慢慢也發現了。也許他人會對彆人的孩子客氣,對自己孩子嚴格,出了錯首先打罵自己娃,可李四那是異類,他最疼自己的孩子,然後才是彆人的孩子。
作為如今要四十的沉默寡言的漢子,對於唯一的孩子除了溺愛,沒彆可以抒發他滿滿的父愛。狗蛋沒被疼的人事不知,也是種種巧合導致的。其他的同齡人有的都做爺爺了,你說對於狗蛋他是多疼都不為過的。
汪旋聽了就默默的收拾,然後一件一件的開始往空間裡裝,等完了倆人就開始燒火熱早上蒸好的飯菜端上桌。
火光映著兩張稚嫩的臉龐,憑生一股溫暖來。
作者有話要說: 斷更好幾天了,以為回家過年能有更多時間更文。誰知道回家更不得閒,洗洗刷刷,家裡拜年燒菜做飯不斷,根本沒顧得上更文。明天外家又要來,估計得忙大半天吧。今天就一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