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離家出走,唯一讓陳辰不放心的大概就是怕自己沒盯著,姚嘉成又開始興風作浪,茶言茶語亂勾搭朗和煦。
但現在他也隻能先搞自己的事情。
不然他以後想出門都沒機會了。
陳辰是周五晚上朗和煦睡下後偷偷摸摸從陽台溜出來,在各個空調外機還有窗戶上跳躍,最後一躍而起,跳到一棵大樹上,順著樹滑下去的。
他晚上特意把自己喂得飽飽的,所以出門的時候還是很瀟灑的。
那天晚上他在距離小區大概四條街以外的飯館喝的酒,沒有去酒吧,其實他個人不怎麼愛去酒吧,而且工作比較忙,好不容易下班,基本上都是著急回家,哪還有心思和朋友或者同事去酒吧浪。
那天他從民政局離開就來到這裡,先給自己點了兩個菜,然後點三瓶酒,啤的白的都有。
往常他有什麼苦水和牢騷還能找周臨海傾訴一番,但這一年來周臨海越來越忙,天天聚不到一塊去,他也很少找周臨海。
知道倆人有貓膩後陳辰特慶幸自己當時沒叫,不然真他媽是綠綠的草原一望無際,和前夫的奸夫吐苦水那不是搞笑嗎?
完全是把臉伸給人家扇。
陳辰在去飯館的路上把自己可能會走的路線都走了一遍,然後快天亮的時候爬到一個大樹的樹杈子上睡覺休息,準備等養足精神後再溜進店裡瞅一瞅。
關於溜出來後吃東西怎麼解決,陳辰根本沒往深的想,再不濟,最壞的打算就是從垃圾桶裡翻騰點東西出來吃,走一步看一步。
陳辰這邊走的瀟灑。
朗和煦起來發現貓不見了,一開始怔住,因為這家夥住在這裡好久,一直沒再溜出去過,當然,大概率是腿腳不便,但正是因為腿腳不便留在家裡時間太久,讓朗和煦忘記這貓會偷溜出去,他在房間裡四處找找,確定這貓真的跑了。
不過他心裡有所僥幸,思索著沒準餓了就會像之前那樣溜回來討吃的。
隻是有點對不起蘇以南,畢竟答應好的事情,忽然出現變故,還是因為他的緣故,原本約定的是他明天過來接貓,貓卻不見了,明天還不一定能回來。
隨後吃過早飯換衣服去樓下看看沒有陳辰的身影,沒找到,朗和煦到學校碰到蘇以南和他說這件事。
“不知道什麼時候溜出去的,我記得晚上陽台的窗戶關上了。”他記性一直不錯,但這句話透著自我懷疑,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關好窗。
其實他陽台的窗戶關上了,但沒扣緊,陳辰是人類的靈魂,加上他作為貓咪沉重的身體,打開落地窗不容易,但還是能做到的。
一般小貓咪可能做不到。
但他不是一般的小貓咪,嗯,就是這樣。
中午蘇以南和朗和煦去小食堂吃飯,路上蘇以南聽到朗和煦和他說貓溜走了,一臉懵。
“啊?溜了?”
朗和煦說:“晚上睡覺之前還在,早上起來就跑了,不知道會不會回來。”
蘇以南想一想朗和煦也沒準備養貓,陽台肯定不會封起來,貓咪心血來潮溜出來,可不就輕而易舉,歎口氣說:“看來這家夥注定不屬於我,該不會是聽到你要把他送人,他氣不過走了吧。”後麵是調侃。
朗和煦說:“主要是我大意了,沒往他會溜走那方麵想,不然就會有所防範,看看他這幾天會不會溜回來,到時候溜回來我就把他扣起來,然後通知你,不會再讓他這麼輕易的溜走。”
“行,你回去要是沒事,在小區裡轉轉看看。”
朗和煦本以為這家夥晚上餓了就回來了,但是回到家,沒有電視機的聲音,也沒有貓咪為討吃的而迎接他。
屋裡黑黑的,連掃地機器人都在休眠中。
這讓朗和煦第一次有這種不習慣的感覺,但也理解,畢竟和這肥貓也朝夕相處兩個月。
一個習慣的養成隻需要21天,他這個都倆月了,不習慣很正常。
這樣想的朗和煦一如從前,該乾嘛乾嘛。
隻是……
晚上22:00,朗和煦出現在小區保安室的監控器前。
旁邊的保安在幫他調他家附近的監控。
保安詢問朗和煦道:“郎先生,您是要調什麼時間段的?”
朗和煦把自己睡覺後和起床前這之間的時間說出來。
保安找出來後,讓他自己在裡麵搜索查看。
看完所有時段的監控,朗和煦一無所獲,23:00回到家,貓咪依舊沒回來。
朗和煦捏捏眉心強迫自己去休息。
心裡對自己說,他是一隻流浪貓,可能更喜歡流浪,隨便他吧。
躺在床上卻沒睡意,熬到兩點才睡下。
朗和煦這邊因為陳辰頭疼的睡不著,陳辰在樹杈子上倒是睡得不錯,睡到日上三竿,肚子咕咕叫才從樹上下來。
天晴朗,有點曬,其他倒還好。
這難道就是自由的味道嗎?
陳辰蹲在商場門口,收回被曬到的尾巴,挪到保安的腳邊,這裡冷氣更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