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手臂後麵還有腿肚子後麵都是紅的,就像剛做完刮痧以後的痕跡,我就著火的光仔細看,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小孔和紅點,就像一些監獄死刑犯來火化的屍體,有反複注射吸毒後的針眼一樣,令人強烈不適。
我偏過頭去看呂行平在烤什麼,再自虐的看下去我非得變成密集恐懼症。
“進到這裡的所有生物都不能幸免,前麵的一撥人就是這麼中招的。”
呂行平慢慢的從我暈過去時候的話題繼續講,一邊把我的所有衣服撒上一種液體,聞起來有酒精味,再用火烤一遍。
酒精一揮發後,空氣裡彌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這股味道卻讓我感到很熟悉。
我光著坐在火邊瑟瑟發抖,地下很陰涼,兩側是通道有風,吹得我瘮得慌,剛才睡起來又被呂行平要求用酒把全身再次擦了一遍,除了正常的傷口蟄的疼,不再有蟲子咬在身上釋放毒素的那種神經疼痛,這才算是徹底清理乾淨。
我跟個拔毛雞一樣在傍邊晾著,吃著餅乾喝涼水,不多時呂行平把我的衣服一件一件扔過來,還疑惑我縮在角落。
“又不是大姑娘家的臊什麼?”
“酒,就能殺死那些蟲子嗎?”我趕緊套上衣服,試圖轉移話題。
“普通的酒當然不行,這是加料的。”呂行平難得再次給我解釋。
“加了些你不會想知道的東西。”
其實聞著味我就能猜出來,裡麵多半摻了血和其他什麼藥材。
火一烤就立刻揮發出來,就像是焚燒爐的味道。
伴著我醒來,陪著我入睡的味道。
不過這種蟲子不是會寄生吸血嗎?
怎麼還會害怕酒裡的血?
也許是血隻是媒介,裡麵還有彆的東西,是蟲子怕的,就像煤油裡的金屬鈉,隻能保存在特定的溶劑中。
我沒有年輕人的求知好奇和叛逆精神,諸如你不說我偏要問,你不讓我看我偏要知道,所以不再追問,穿上衣服安靜的繼續吃東西。
“你,”呂行平微微皺眉,看我快速吃空並疊整齊放起來的餅乾袋子,“現在都吃完了,那你剩下的幾天就等著死?”
我一時愣住,不知所措的看他。
我原本以為他們找到了出去的路。
敢情他們也被困住了?
我手裡的餅乾隻差最後一口,聽到這也頓時不敢吃進去,趕緊包起來放進背包裡麵,背包側麵摸起來乾烘烘的,想必也是熏烤的。
吃飽了沒事乾,我又忍不住胡思亂想。
眼下陸昆沒了,就剩呂行平一個孤家寡人,相比之下對方陣營可是全須全尾著的,首先屢次救人、身手蠻好的那個青年,暫時姑且就當他對我們沒什麼敵意,可小高就不一定了,更何況外頭還有一個養精蓄銳的高老板守株待兔,目前看來沒什麼收獲,對方估計也是在按兵不動,但不代表之後不會見財起意、圖窮匕見吧。
怎麼看都是敵眾我寡、敵強我弱,局麵豈不是很不好。
我看向呂行平,又不由得聯想到那些殘肢和那觸目驚心、血肉模糊的半個腦袋。
“那個,你,彆太難過,節哀。”
呂行平低頭烤著裝備,看起來一點不像目前局勢對自己非常不利的樣子,甚至就連我所設想的危機感和焦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