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該死該死!我心裡破口大罵,又來?!
條件反射的趕緊伸手去摸索身旁的他們,六神無主的隻想求救。
結果沒成想摸了個空。
心也隨之涼了大半截。
完犢子。
心裡一時不知道該罵誰。
那一刻我立馬聞到了更加濃厚的血和腐爛的味道,這代表著它在向我靠近——我的身體不受控製的慢慢滑蹲下去。
難道我心跳聲音太吵了?
是呼吸。
它聽得見我的呼吸!
我立刻屏息靜氣,立刻感覺到周圍令人發毛的感覺隨之一停,極其輕微的,淅淅索索的聲音瞬間消失!
什麼東西在我的麵前蹭了過去——好像是硬的毛。
那一刻,我們近在咫尺。
那東西又轉到另一邊,同樣是淅淅索索細微摩擦的聲響,我大氣不敢喘,借由它的動靜慢慢往旁邊一點點的蠕動,連憋帶嚇得,就當已經我快憋不住的時候,我萬萬沒想到它突然暴起,能砸碎腦殼的一拳用力砸在了我的旁邊!
它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我憋得僅剩的一口氣差點當場咽下去!
地動山搖間走道頂被震下來了許多灰,我雖然已經是第二次碰巧的劫後餘生,卻依然嚇了個半死!
那一刻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讓我賭它是在試探,自己竟然硬生生的憋住了——沒喘氣,甚至憋得開始控製不住的翻白眼,四肢並用趕緊往前爬,四腳著地爬這一運動項目在之前的裂縫行進中得到了有效強化,擁有了更多的肢體協調經驗,爬起來還格外的快。
那怪物看來沒得到它的想象中,我被它一爪子拍的腦漿崩裂的效果,果不其然的惱羞成怒、脾氣上頭,跟個小孩兒一樣再次怒吼著胡亂發泄起來!
它不停的錘牆又跺腳,整個甬道內持續的抖動,周圍的灰土再一次落的我滿頭滿臉,有的順著我衣領鑽到衣服裡麵,和著汗好不難受。
我更是生怕它把這裡錘塌了,最怕連我一塊的被活埋在這裡!
怪物的腳步聲極重,砸在地上甚至能把我震起來的微微反彈起來,它像是氣瘋了,想胡亂踩死我,把我最好能踩成肉泥一樣的在這裡橫衝直撞!
我邊罵邊爬,比起怪物錘我,我現在更驚慌的是呂行平他們兩個大活人為什麼又憑空消失了?!
是我的毛病還是我腦子有毛病,我越想越氣惱,越爬越快,黑暗中根本忘記了前麵會不會有拐角這檔子事,而我也不是像四好青年一樣能摸黑走的順暢的人,然後和身後發瘋的怪物沒什麼兩樣,結結實實的一頭撞牆上!
咚的一下巨響!
衝擊力大的我能把頭撞進胸腔裡,雖然這在怪物製造的驚天動地的聲響裡幾不可聞,但舊傷口又開始疼。
四周明明漆黑一片,我卻開始眼冒金星。
我頭暈目眩的爬起來四處摸索著牆壁,在周圍尋找出口,這怪物雖然易怒但不可否認還是精得很,再這麼拖下去我絕對得死這。
結果越摸越心涼——
這是一條死路。
而且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我身後的怪物已經沒再繼續砸牆,製造噪音了。
隻剩下一片安靜。
還有它毫不掩飾的呼吸。
它鎖定我了。
在這裡轉悠了不知道幾百年,它對這裡的構造肯定比我門兒清。
我知道它就在我正後方,正看著我這裡,甚至正直直的盯著我,我慢一拍的反應過來,趕緊屏住呼吸!
可惜晚了。
它必然知道這裡是死路,絲毫沒有顧忌,吼叫著就向我疾衝過來!
這下徹底玩完了。
我死死抵住牆,後背全部濕透了,又感到無力,覺得自己不出意外應該會被撞成肉餅。
同時,當熟悉的手捏住我的肩膀,提溜著我整個人提升上去的那一瞬間——我簡直是奴役千年終於被解放的苦難大眾;是無量天尊來解脫人世煩惱的苦難人;也是佛祖渡化的命途多舛的信眾;又或者是耶穌基督普照的基督徒。
總之我乖乖的放鬆身體,老老實實的讓他趕緊把我拉上去。
隻恨他不能再麻利點。
怪物撞上來的一瞬間我還沒完全上去,我拚命把腿蜷到胸前抱住小腿,前所未有的殷切希望自己還是死晚點的好。
活著真好。
怪物像是沒有痛感,撞上來那一下比我剛剛撞的要猛得多,整個通道和裂縫都為之一振!
我的腳剛挨在縫隙邊上,沒站穩差點又要滑下去——!
竟然橫空又出現了一隻手,牢牢拽住我的衣服下擺,這兩隻手把我控製在了裂縫邊。
好險,差點要掉下去。
怪物還是會疼的,沒有我做肉墊緩衝,它肯定沒想過我能消失不見,於是結結實實的撞上牆去!
撞的一聲它開始沒反應了,然後慘烈的哀嚎,接著重重倒地翻滾,我聽得都有些不忍,啄木鳥死的早不就是因為過度用腦。
這次這個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