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禹恒好傻。
他不是標榜自己是成熟的大人嗎?怎麼到頭來,卻隻是一個單純的傻瓜。
麻好好一口氣將手裡的水喝完了,她突然不想走了,想聽聽兩人之間還會說些什麼,想看看莫禹恒還能傻到什麼程度。
莫禹恒的隱忍沉默沒有換來莫禹飛的體諒,他自以為是地拿捏著大哥的軟肋,說出口的話更加放肆。
“大哥你也彆怪媽,老媽老了,還想著有人來接她的飯碗。你想進娛樂圈裡混,可誰讓你沒遺傳到老媽的長相呢?你吃不了這口飯,弟弟我隻能勉為其難接下來。”
他說,“你也彆跟家裡鬨脾氣了,拍什麼電影啊,咱們家有一個人在圈子裡出名就夠了,你乖乖地給弟弟做擋箭牌也挺好的不是?”
他用著勸慰的語氣,說的卻分明是讓人牙癢的話,叫麻好好聽了都要克製不住想衝上去和他拚了,也不知道莫禹恒是怎麼忍下來的。
或許他也曾經爆發過,忍受不了莫禹飛的一桶一桶往自己身上潑的臟水,和他扭打在一起。
但最後的結果卻並不儘如人意。
他們的爭吵上了熱搜,到頭來莫禹恒還是在層層施壓下,替莫禹飛抗下了渣男的鍋。更可笑的是,這層壓力的來源不是彆人,正是生他養他的母親。
所以他是因為不想再替弟弟背鍋,和家裡鬨翻了嗎?這才需要來親自拉投資,忍受周偉雄和湯眉的刁難,看他們將他的劇組弄得烏煙瘴氣卻無可奈何?
這是什麼絕世小可憐?
麻好好想抱抱莫禹恒,告訴他所有的痛苦都是會過去的。一切的磨難都是為了將他打磨成一塊發光的金子,過程也許疼痛又漫長,但這些為了發光而經曆的苦難,永遠都值得。
但現在的麻好好不能動,也沒辦法說什麼。
她隻能聽到莫禹恒用低沉的聲音警告道:“如果你隻是為了說這些,話我聽到了,你可以離開了,這裡不歡迎你。”
他的話引得莫禹飛哂笑起來:“你以為我稀罕來嗎?要不是老太婆天天找我哭訴,我用得著跑到你這破地方?你玩得差不多就得了,真以為自己能成為大導演還是什麼?”
莫禹恒也笑了,笑聲裡好似帶著冰冷的寒意:“我能不能成為大導演和你有關嗎?還是說我稍微認真一點你就怕了?莫禹飛,除了一張臉,你還有什麼拿得出手的?”
莫禹飛被莫禹恒的話一噎,像是沒料到他會這樣說他。
“我隻有一張臉?好啊,行,莫禹恒你夠種!”半晌他才反應過來,惱怒地握起拳頭,一把砸向莫禹恒,“我至少有一張臉能看,他媽的你呢?我告訴你,你永遠也彆想爬到我的頭上!”
麻好好聽到了拳頭和牆壁碰撞的響聲,但最後落荒而逃的人反而成了莫禹飛。
莫禹恒攔下莫禹飛的拳頭,一拳砸在小巷的牆壁上,眼中畢露的凶光將莫禹飛嚇了一跳:“滾彆以為你是我弟弟我就不敢動手!”
莫禹飛的火氣被嚇沒了一半,被逼急了的莫禹恒有多可怕他是見識過的。當年兩人打的那一架,大獲全勝的那個人是他,卻在床上足足養了半個月的傷。
莫禹恒忍氣吞聲太久,他差點都要完了,兔子急了也是有咬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