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禹恒瞥了一眼麻好好腳邊的三明治,眉頭微蹙,他從化妝台上抽了幾張紙巾,徑直走到麻好好的邊上,抬手說道:“吐出來。”
指的是讓麻好好把嘴裡含的血水吐出來。
麻好好覷了他手上的餐巾紙一眼,乖乖張嘴將混著血水的唾液吐到紙巾上。奇怪他怎麼知道自己嘴裡含著血,而不是已經被吞下去了?
莫禹恒將手中的紙巾扔進垃圾桶裡,又伸手去捏麻好好的下巴:“張嘴,我看看。”
他的語氣很差,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要開口教訓人,手上的動作卻很輕,像一根輕柔的羽毛落在了麻好好的臉上。
麻好好張開嘴,含糊地說著:“我沒事。”
莫禹恒看清她嘴裡的傷勢,眉頭蹙得更緊了:“彆說話,一天都不讓人省心,先去醫院看看。”
兩人表現得很自然,也沒覺得自己的動作和對話有什麼曖昧,站在一邊的何易年和助理卻表情微妙,有種彷佛被硬塞狗糧的錯覺。
之所以說是錯覺,是因為塞狗糧的兩人坦坦蕩蕩,倒叫吃狗糧的人懷疑起來,是不是自己太汙了想多了,人家隻是純潔的導演和演員的關係?
“那個,唐棠對不起啊。都是因為我連累了你。”何易年受不了,打破了兩人之間粉紅色的氣氛,對麻好好抱歉道。
麻好好搖著手,話說不清楚,但能聽出是“沒事”兩字。長的句子她也說不出來,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能讓何易年冷靜點。
如果真是助理想害何易年,那事情還算簡單,怕隻怕背後下手的還有其他人。
助理已經“嗚嗚嗚”地小聲啜泣了起來,“年哥,莫導,真的不是我,求求你們相信我吧……”
一個大男人被嚇成這副德性,除非他演技絕佳,否則隻能說他的膽子小的很,是沒膽子做出藏針這種事的。
“也有可能是彆人嫁禍給你的助理,事情還沒搞清楚,現在下定論太早了。”莫禹恒顯然和麻好好想到一塊了,對何易年說道,“你先冷靜一會兒,我帶唐棠去醫院。”
何易年早就冷靜下來,在他看到大導演給唐棠遞紙巾的時候。
他直覺這兩人之間有貓膩,但聽莫禹恒的語氣冷冰冰的,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被這件事情一打岔,他發熱的腦子也降溫了,沒之前那麼聽不進勸了。
更何況莫禹恒說得有道理,他是太衝動了才沒轉過彎了,這會兒聽到“嫁禍”一詞,也覺得不無這種可能性,甚至它的可能性還更高一點。
莫禹恒帶著麻好好一走,劇組就沒人管了。這些天的瓜一個接著一個,吃都吃不過來,大家都瘋狂地討論著化妝間裡發生的事,一個個化身福爾摩斯猜測事情的始末。
何福爾摩斯易年沒出化妝室,就坐在椅子上,一邊盯著瑟瑟發抖的助理,一邊分析事情的真相。
究竟事情是不是助理做的?
如果不是,那會是誰?
那人又是怎麼將針放到了助理買回來的食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