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羅伯跌跌撞撞地爬起來往外跑,被死亡嚇得發軟的雙腿不受意識的控製,讓他狠狠跌倒在了走廊上。
他卻是顧不上狼狽和疼痛,來不及擦去衣服上的灰塵,一個勁兒往古堡的大門外衝去。
“膽小鬼,有本事你就一個人逃回去吧!”艾瑞克在羅伯的身後不屑地嘲笑著。
羅伯落荒而逃的蠢樣取悅了他,讓他從胸腔裡發出震動的笑聲,襯得泰格慘死的景象愈發地可憐起來。
薇拉在房間裡轉了一圈,最後將視線落在書桌上那裡攤著一本牛皮封麵的日記,上麵被染上了鮮血的痕跡。
日記本上的血跡已經凝固了,但仔細還是能看出書頁上的字跡。薇拉往前幾步,想去拿桌上的日記,踢下卻先提到了書桌的下方的一根鋼筆。
鋼筆的筆蓋不知道去哪兒了,留下被摔壞的筆尖在地板上留下一簇濺起的墨水花。
薇拉握著鋼筆沉思起來,她在腦內構思了一出殺人現場的還原影像。
凶手進入房間的時候,泰格或許正在書桌上寫日記。他被突然出現的凶手嚇到了,手中的鋼筆摔在了地上,他也許想尖叫,但被凶手掐住了喉嚨,最後用長矛將他釘在了牆壁上。
這就能解釋為什麼他們沒聽到泰格的呼救了。
薇拉又看了看泰格的屍體,將目光投向他脖頸的部位。泰格穿了一件灰色的短袖t恤,脖子上的皮膚沒有遮掩地暴露在空氣中。
然而那上麵並沒有想象中的掐痕。
她猜錯了,凶手沒有卡住泰格的脖子。
那泰格為什麼不大聲呼救?
要知道昨天一整晚,他們都在二樓待著,這樣的距離,隻要他大喊一聲,所有人都能聽見。
薇拉暫時找不到泰格沒有求救的原因,她叫來奧格斯,讓他將泰格從牆壁上取下來。
他們總不能一直看著同伴死不瞑目,雖然不能帶走泰格,但至少可以讓他的死狀體麵一些。
奧格斯拉扯著屍體上的鐵製長矛,他咬著後槽牙,額頭上的青筋都凸出了好幾根,仍然沒能將那把長矛從牆壁上拔出來。
最後隻能讓艾瑞克和社長一起幫忙,三人一同使勁才把掛在牆上的泰格弄到了地上。
凶手的力氣看來很大,將長矛插入牆壁就需要強壯的臂力,更遑論還要把一個成年男性釘在牆麵上。凶手很大可能是個男人,而且塊頭比奧格斯更大。
“我還真想見見那位凶手,他肯定是全身都長滿了肌肉的怪人!”艾瑞克甩了甩酸軟的手臂,怪聲怪氣地說道,“我實在難以想象,有人能比奧格斯的體型更大,那成了什麼?成精了的黑熊怪嗎?”
他像是被自己講的冷笑話戳中了笑點,用力拍著奧格斯的肩膀,獨自大笑了起來。
“艾瑞克,這一點也不好笑。”薇拉說道,“我隻能聽出你在嫉妒奧格斯的肌肉和身高。”
艾瑞克指著自己,誇張地張大了嘴:“我?彆搞笑了,連泰格那種蠢貨都不會嫉妒一個傻大個兒。”
薇拉毫不留情地說道:“既然如此,我想你可以閉上嘴巴了,否則就彆怪我繼續懷疑你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