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她和莫禹恒還能相處的日子太短了,從這具身體的狀況來看,他們相處的每一天都是彌足珍貴的。
誠如他所說,這些珍貴的每一天,真的要用遺憾來填滿嗎?為什麼不給他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呢?
麻好好覺得莫禹恒可以去當一名演說家,她頭一次知道,原來他的口才這麼好,連她都似乎被說服了。
麻好好的動搖顯而易見,莫禹恒的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了下來:“唐棠,我再問你一次,我們在一起好不好?如果現在你還沒有想好,10分鐘後我再問一次。”
麻好好:“……”
現在想好,跟10分鐘後想好有區彆嗎?!
麻好好的臉頰很燙,然而莫禹恒手心的溫度更勝一籌,像是兩個小火爐,把麻好好的臉上心上熏得火熱。
“好不好?”莫禹恒的聲音在逐漸靠近,他的額頭抵著麻好好的額頭,兩人近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麻好好不好意思地想偏開腦袋,莫禹恒強勢地不肯將她放開,口中還是那幾個字:“好不好,小朋友?”
到底誰才是小朋友?
麻好好覺得莫禹恒才是應該被貼上“小朋友”標簽的那一刻,他的話聽著就像是一個在撒嬌的小男孩,和他本人、和他的聲音一點都不搭。
麻好好受不住他這樣說話,弱弱地推他的肩膀:“莫禹恒,十分鐘還沒有到……”
她這點力道彆說是抗拒了,連撓癢癢都算不上,不像拒絕,更像是*拒還/迎。
莫禹恒輕笑了一聲,像是一根羽毛輕輕從耳邊劃過。他捧起麻好好的臉,問道:“小朋友,我可以口/勿你嗎?”
麻好好的呼吸是熱的,莫禹恒的話像是未燃儘的星火。
不等麻好好回複,莫禹恒已經低頭湊了上去。
麻好好垂下眼睛不敢看他,她的眼皮發燙,全身紅得像一個煮熟的蝦子,連顫動的睫毛都彷佛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兩人的距離讓莫禹恒聞到了麻好好身上淡淡的檸檬味。
“真可愛。”莫禹恒輕聲說道。
她的熱量像是傳遞到了他的身上,讓他彷佛也要被他的光融化了。
莫禹恒再次低下頭。
他的內心深處發出滿足的喟歎,他似乎等得太久了。
這一刻,他終於將那束光擁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