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想在恐怖片場裡吃狗糧……
“你抓著盔甲的邊緣,彆碰其他任何的地方,把它翻倒放在地上。”薇拉吩咐道。
奧格斯不明覺厲,但還是一板一眼地照做了。
將盔甲翻過來放到之後,看到裡側的東西,他也立刻明白了薇拉的用意。
這副盔甲的內側,不是圓滑的平麵,而是一根根手指粗細為的鐵刺!
這些鐵刺原先插在羅伯的皮肉裡,驟然被奧格斯拔了出來,才會連帶著濺出羅伯胸腹上的血液。
奧格斯打了個寒顫,不忍去看羅伯胸膛上密布的血窟窿。
被這樣的鐵刺紮在骨頭裡,他到底是怎麼撐到現在才斷氣的?
“羅伯不停地敲門,是不是就是想讓我們來救他?”奧格斯呐呐地說道,“如果我們早一點發現,他就不會死了……”
是啊。
執著地敲著房門的騎士,並不是想要嚇唬他們,也不是書房裡放著不可見人的秘密。
而是在向他們發出求救的信號。
羅伯根本沒有從古堡裡逃出去,幽靈也不會放任他們逃出他的掌控。
薇拉無力地坐在地上,看著羅伯的屍體出神。
在古堡的這幾天,是屬於他們和幽靈的博弈。她自認為絕頂聰明,不會再讓幽靈有任何可乘之機,卻被現實狠狠地擺了一道。
這個幽靈太狡猾,也太有心機。ta一定對自己有絕對的自信,才會布下這樣一個迷陣,故意和他們玩起了遊戲。
抓到的羅伯的第一時間,幽靈有足夠的能力將它殺死,卻隻割下了羅伯的舌頭,甚至明晃晃地讓“騎士”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他想做什麼?
是篤定了他們發現不了“騎士”的真實身份,還是有恃無恐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不管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這一次,這場對決裡,是他們輸了。
羅伯不是被幽靈殺死的。
是他們的無能和懦弱,一分一秒剝奪著羅伯的生命,將它的性命輸給了死神。
薇拉感到一陣挫敗。
此時此刻,看著羅伯的屍體,讓她有種永遠都逃不出幽靈掌控的錯覺。
“這是什麼?”
在她徹底被落敗的陰影擊沉之前,麻好好的聲音闖進了薇拉的耳朵裡,讓那些纏繞在她心中的藤曼被擊退了。
麻好好撿起掉在一邊的頭盔,從頭盔裡掉下一個怪異的零件,上麵還黏著透明的液體。
“薇拉,你知道這個零件是做什麼的嗎?”麻好好將零件放在鼻尖嗅了嗅,聞到一股酸臭的口水味,“這上麵全是唾液的味道。”
薇拉站起身,從麻好的手裡拿過那個零件。
麻好好覺得她的眼裡好像多了一些亮光,像是迷途的旅人撥開了迷霧,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披荊斬棘。
薇拉將零件捏在手裡,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直接將它塞進了嘴裡。
麻好好和奧格斯都被她的舉動嚇到了,來不及阻止,就聽到從薇拉的口中傳來了熟悉的笑聲。
“嘻……”
“嘻嘻……”
騎士詭異的笑聲,居然來自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