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韓副統領!你看!那是什麼?”
一名正在休憩的士兵,指著遠處在黑暗中閃爍著寒光的冰牆。
正在恢複傷勢的韓起看了過去,隨即猛然一震,吸了一口冷氣。
他看到一堵冰牆屹立在遠處的鴨嘴口上。
恢弘壯觀!
“剛剛不是堤壩麼?而且已經有水流的溢出,明顯是齊王派人決堤了…”
“怎麼變成了如此宏偉的一座冰牆?”
韓起喃喃道。
這大統領,真是有通天的本事麼?
這真是人力能夠辦到的?
什麼級彆的神竅秘武有此等威力?
六品?還是那傳說中的七品?
這一刻,韓起對那位封魔人大統領,產生了一種敬畏如神的震撼之情。
不隻是他們,此時許多已經陷入疲憊的廓宇軍,也是精神大振。
兩張符隻能讓他們變強,但不會讓他們體力無限。
連續的攻營拔寨,就算是他們也吃不消了。
但此時,看這一幕,心中一直懸著的石頭,總算是落在了。
有了這一堵冰牆,短時間內,至少那後麵的洪水不會傾瀉下來。
從攻上鴨嘴口時,每一個廓宇軍都麵臨著這種擔心。
生怕下一刻,就會洪水淹沒,直到現在…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翌日。
太平城,一縷溫暖的陽光灑落在雲夫人身上,她望著遠處,眼眸沒有一絲疲憊,反而滿是震驚。
太陽一出,就意味著他的計劃,成功了。
“太平城,終於也見晴了……”
——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
雲海劍派。
已經上線遊俠角色的牧野,看著此時陳列整齊的江湖各門各派。
雨,依舊還在下。
隻是漸漸小了。
鴨嘴口已經被攻下了,而且因為攻下速度過快,那營地中還有齊王軍留下的隨軍資源,例如武器鎧甲糧草等等。
正好可以鎮守在鴨嘴口,防止有人前來破冰。
加上如今正值雨季,鴨嘴口那邊的冰牆不會輕易融化。
最主要的是,齊王軍的軍心士氣大降,幾乎很難重整旗鼓奪回鴨嘴口。
基本上,已經撤軍了,退回後麵。
那位齊王唯一的選擇,就是僵持下來,依靠雲州源源不斷的資源供給,打持久戰,耗死太平城。
那麼現在麼,自然是要掏了他的老巢了。
“諸位,我已經得到太平城義軍的情報了,他們已經拖住了齊王。”
牧野看著下方各路整齊劃一的江湖門派,朗聲笑道,“接下來,我們隻需在數日之內,奔襲雲襄城,按照原定計劃。當陽派,浮雲觀,雲海劍派三大輕功出眾的門派,率先奪取南北兩路城樓,再由南嶽武盟,風沙門,以及其餘諸多門派攻入城中。”
“我們江湖人士,不比軍中士兵,主以點穴,封脈讓守城的士兵失去戰鬥力。”
“不到萬不得已,不可殺生,更不能肆虐搶奪城中百姓。”
“最後,奪取雲襄城各大主要設施,諸如糧倉,軍營,王府等要地後,彙聚於齊王府,再由西出城,直搗風月山莊,”
這些規矩和路線,算是早就商量好的。
大部分的門派,基本上都是認同的。
武林門派臨時組成的聯盟,戰鬥力其實很微妙。
與正規軍隊不同。
軍隊上陣廝殺,講究一招一式直取要害。
而這些正道門派,若是對於魔門勢力肯定是不留情麵的,但要讓他們隨意亂殺,肯定不行。
尤其是雲禪寺,當陽派這類門派。
但,不殺生不意味著無法對付敵人。
相反,對於這些武林人士而言,他們開身體神竅,熟知人體各大要穴,很容易製服普通人。
最主要的是,如今雲襄城守備軍不多,很少,隻有幾千。
至於怎麼知道的?
那當然是香妃說的了。
就算不用香妃說,如今雲襄城沒什麼高手,他換上俠盜,隨意打探一番也很容易知曉。
甚至能將雲襄城的城防布局摸得一清二楚。
“喝!!!”
諸多正派弟子發出一聲聲呼喝。
“出發吧!”
洛劍首此時依舊在閉關。
但身為盟主,雲海劍派自然也聽他這位盟主的命令了。
加上雲海四劍皆是四品高手,戰力非凡。
“奪下雲襄城,齊王的軍隊就沒有了最大的糧草來源…”
“用不了多久,本就潰散的軍心,屆時必將跌入穀底…”
“到時候,就是痛打落水狗了,甚至不需要自己出麵,讓修養幾日的廓宇軍直接奔襲…運氣好,齊王都能給直接抓住。”
“運氣不好,讓他逃回來,那也是帶著殘兵敗將返回雲襄城…屆時直接生擒…”
牧野看著一隊隊衣著各異的門派弟子,有序的從劍派出發,心中似乎很是期待到時候的場麵。
——
是夜,雲襄城。
雲襄城算是一座堅城,無論是城牆的高度還是質量,彆說一個太平城,就算三個太平城都比不了。
雲州的州府大城,南北貫通,通經雲州各路要道。
同時四周,有許多城市如眾星拱衛。
像是四周的城鎮,諸如浮雲鎮這種,數麵環山,更是險要之地。
從外麵想要攻入雲襄城,就必須先突破四周拱衛的險城堅鎮。
所以麼,雲州如今能在妖魔亂舞的時代,存活下來。與有雲襄城這座州府大城坐鎮,輻射四周,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唯一的缺點,就是雲州最主要的雲州盆地,早已被妖魔占據,沃土被汙染。
這使得雲州產出的糧食很少。
不然齊王的勢力比現在還要大。
南城樓。
即便是夜晚,城樓上依舊有著士兵連夜守城執勤。
守城的士兵不算精銳,但也是勤勤懇懇。
“誒,齊王為什麼讓咱們留了下來…恨不能去前線殺敵建功!”
城樓上,兩個有些懶散的士兵,將手中的長槍斜靠在城樓的牆壁上,趴在一側閒聊了起來,“那叛軍區區幾千人,隻要上去了,那就是純粹的碾壓!白送的軍功啊!”
“咱們這些士兵,隻是齊王軍的備軍罷了,不算正規的,齊王怎麼會帶我們去?能守一守城就不錯了。”
這時,一個書生模樣的白臉男子走了過來,訓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