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宗門叛徒前,都不是敵人。”許嫦輕描淡寫。
額,也是。
大宗門的爭鬥,可不是金石宗這種不入流的小門派能想比的。
看著表麵和藹可親的,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捅你一刀。
更彆說這種痛打落水狗的時候了。
“你在大宗門,就沒幾個朋友?”
“有啊。”許嫦指了指身旁的鬼屍,“他原本就是。”
“……”牧野。
“我逃亡時,他為了救我,不小心被追殺的內門弟子殺了。”許嫦道,“死之前,他求我說讓我能不能讓我把他以後都帶在身邊。哪怕是練成魔屍都可以。”
“死前的願望,我隻能滿足他了。”許嫦麵色毫無波動。
真的假的?
這一刻,牧野感受到了大宗門弟子的冷血。
果然,在修仙界混,絕不能心軟。
“拿起此物走吧。”許嫦道,“你我兩不相欠了。另外,若是遇到我父親…”
說到這,牧野少見的聽到這女人聲音稍微柔和幾分。
“告訴他,就說…我很好。已經築基了,以後讓他不要寄靈石給我了。”許嫦道。
牧野點了點頭,掂了掂手中的法器,看了看齊鳴的屍體。
想了想,這人畢竟是許嫦殺的,自己還是不要摸屍了。
許嫦這女人也挺危險的。
給牧野一種陳立一樣的味道。
就是那種…身懷大氣運的主角的味道。
這種人物,一定要萬般小心,能不得罪就絕不得罪。
當然,能交個朋友是最好的。
畢竟修仙嘛,孤家寡人是很難走遠的。交不了朋友,最好不要是敵人。
“這一趟算是得有所獲。”許嫦斜睨了牧野一眼,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後者的心思,微微搖頭,“那齊鳴的儲物袋,你自己拿走吧。我不需要,但我有一個要求。”
“你說。”
“雲來瓶中,有我師妹的靈魂。”許嫦聲音多了一分傷感,“如今她的靈魂已經被幽泉之水洗過,失去了任何記憶。變成了純粹的魂體,你可以用她來對付敵人。但請你,最好不要傷害她的魂魄。儘量,保全完整。”
牧野點點頭。
這是自然。
說完,牧野便要伸手去撿那齊鳴腰間的儲物袋,卻感覺那件玉帶頗有不凡。
可想象自己隻拿儲物袋就行了。
然而,正要撿起離開之際。
周圍的空間忽然一震,隻見一道光幕赫然從半空中工照下。
數道人影刷刷如流星般落下,懸浮在四周。
方圓百丈的靈氣,瞬息被隔絕開來。
“許師妹,找你許久了!這一次,你跑不了了!”半空中,為首的男子身著一襲天藍法袍,束冠長發無風自動,眼眸似有星紋閃爍。
在他身邊,還有四個或是手持雲杖,或是腳踏劍光,或是身纏紅菱的修士。
許嫦微微皺眉,看著來人沒有絲毫慌張,隻是淡淡:
“何天籌,就憑你這廢物?”
為首男子嘴角一抽,冷笑道:
“許師妹,你這泰然自若的氣勢,真是比我宗的執法長老還要更甚三分呢。不知道的怕還以為你說我天河宗的高層修士。區區一個身受重創的魔修,練氣十層都
不如,你到底是哪兒來的自信,還敢這麼與師兄我說話?”
“怎麼,找幫手了?”男子看向後麵的牧野。
“師兄,這小子有點眼熟啊!”其中一名女修士詫異道,“我記得好像就是前一陣,我們詢問的那個練氣八層的的小散修。”
“原來這家夥早就和許嫦師姐串通了!”
“……”牧野。
“哈哈哈……”許嫦大笑一聲,“我許嫦何時會和一個練氣八層的小散修串通?我需要麼?此人不過是被我威脅,屈服於我的一隻雜魚罷了。”
言罷,許嫦暗中擺了擺手,示意牧野趕緊離開此地。
“確實…”為首的何天籌笑了笑道,“許嫦師妹當年可是以練氣十層修為,就敢在天河鬥法中,硬戰築基內門弟子的天驕。何曾與他人聯手過?”
“更彆說一個練氣八層的小散修了。”
“不過麼…許嫦師妹你的手段,我們是萬萬不能懈怠的。哪怕他現在是一個與你無關的小散修,或者是你的仇人,都不能離開。”
“星羅盤布下的小周天星河陣,一隻蚊蠅也彆想飛出去。”
牧野看了看四周的光幕。
是一種困敵大陣。
男子手中握著一方星盤,那定是天河宗特有的法器。
看著至少是二階的法器,內藏小型陣法。
恐怕,築基期以下的修士,根本無法飛出去。
追殺叛徒,怎麼能少了這種困敵法器?
不僅如此,牧野感覺自己的靈力在這小周天星河陣法中,在迅速流失。
不用靈力,都在流逝。
這一用術法,還得了?
“道友明鑒啊,我與這邪修並無任何關係!”牧野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