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腦一懵。
撕裂蒼穹,灼曜仙城的一擊瞬間吞沒了他的身體。
轟隆——!!
下方仙城諸多建築,都在這一擊之下,似乎被牽動了,稍微高一點的建築儘數在那熾烈的光芒下化為塵埃。
四周的海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蒸發成水氣,又迅速化作虛無。
分成兩截的山體,一下就給這一拳轟碎了,連帶著後方的島嶼都給擊落大半。
直至落至大海中。
強大恐怖的力量,直接在海麵中炸出延綿數十裡的水波紋,沉寂在海水深處,數以千計的海獸體型各異,紛紛給炸出海麵。隻是大部分海獸十分機靈,被炸出的瞬間,就趕忙順著水流溜走了。
一時間,奇觀無窮。
體修一拳,恐怖如斯!
唯一一個沒有落入海中的,便是那全身法袍都化作虛無,全身上下籠罩著一層金光的雄萬裡。
隻是他表皮皴裂,連額頭都出現了一些裂痕。
裂痕流淌著淡金色的血液,那是一種將體修功法修煉到極致,甚至換過全身血液的高深境界。
隻是此時依舊無法在這一拳之下抵擋完好。
體內法力狂湧之下,也隻是勉強穩住身形,最後砸落在另一邊的洞府中,炸出了無數的石碎。
最後,落在了洞府的中央,也就是接待女修士的高屋中。
女修士趕忙走至一邊,全身上下裹了一層厚厚的護罩。
這才避免了大部分的塵埃碎屑。
好在那一拳大部分的威力,都落至另一座洞府山頭,這座洞府尚有陣法抵抗幾分餘力,內部還算完好。
也隻有雄萬裡這一撞,產生了一些結構上的破壞。
女修士看著那嵌入石壁中的雄萬裡,又看了看那一盞還冒著熱氣的靈茶。
她歪著腦袋問道:
“雄道友,你沒事吧?”
“……”
能沒事嗎?
雄萬裡說不出一句話,因為他感覺,一旦自己開口了,定會口噴精血。
甚至,連神識都不敢用來傳音。
深怕神念一動,就遏製不住那一拳帶來的威壓。
加上他此刻滿腦子想的都是:
這天鬼老祖哪兒來的變態?
金丹後期能有這個實力?
東荒那地界,資源貧瘠,就算真有什麼厲害的功法,資質絕佳的天驕,上限也就那樣。
之前那個與仙盟聯係的天河真人。
那可是東荒最頂尖的大修士了。
可他的實力,自家兩兄弟,他一個都打不過。
不對啊…
怎麼比起之前那個大鬨無界海的月劍仙還棘手?
就剛才那一招。
過了片刻。
雄萬裡才勉強開口道:
“此人不知施展了什麼級彆的禁術,一拳有如此之威,我看他也未必能撐多久!”
“禁術?”
女修士一愣,她剛尋思著,剛才那一招,怎麼看著有點像是星啟當年爛大街的神竅秘武呢。
赤焰拳。
你管這叫禁術?
說爛大街也不合適,那個時代還是沒有多少武夫能將這種正兒八經的神竅秘武修煉出來的。
隻是後來那位封魔人打開那扇大門,打破了一切規則之後,天地靈氣紛湧而來,神竅秘武修煉起來就不那麼難了。
隻是…
“赤焰拳怎會有這般威力?”女修士一時間琢磨不透。
她眼眸再度閃爍。
“看來,這位有可能真是那封魔人呢…”
當年在星啟,也隻有那封魔人能做出一些超出常人認知的事情。
“我得找個機會回去一趟,稟告尊主…”
與此同時。
仙城早已炸開鍋。
“無界海修士,也不過如此!”
嘹亮而不屑的聲音,傳遍整個寶島。
仙城之下,諸多無界海修士一時間憋得臉色赤紅。
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剛才拚命抵抗那一拳的餘威導致的,更多的是恥於這話。
太恥辱了!
堂堂無界海,何時受過這般侮辱。
可偏偏又無話可說。
兩大元嬰修士,不過兩合之地。
放在外麵或許不算什麼,可放在無界海那也是相當炸裂的。
之前那位月劍仙,好歹也是一個元嬰修士,鬨騰鬨騰就算了。
這你特麼一個金丹修士,能給你這麼牛的?
“天鬼老祖,這名字我記下了…”
“天鬼天鬼,馭鬼的吧?鬼呢?特麼的,人家好像還沒用出壓箱底的本事啊?”
“彆說了,我受不了了!之前兩位元嬰真君可是我的修仙目標啊!你這讓我該怎麼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