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卡一驚,嘰裡呱啦吼叫著,南絮冷眼瞟向四周,幾個迪卡的人正用槍對著她,她手裡的刀往上一頂:“彆亂動,刀槍不長眼。”
“你敢拿刀對我?”迪卡狂躁,但也不敢大動,帶著寒意的刀刃就抵著他脖了。
“我死都不怕,怕拿刀對著你嗎?”南絮不動,警惕的目光盯著四周所有人的動態,所有人都拿著槍,但沒人敢開第一槍,扳機勾動一下,這屋子裡能活命的就沒幾個了。
迪卡吼叫著她聽不懂的話,就見迪卡的人往出撤,她沒明白他們的意途,迪卡為什麼叫手下往出撤?但心底盤旋著是否能趁這個機會挾持迪卡逃出去。
但心底覺得事態並不妙,在齊驍地盤,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雙方僵持著,南絮卻沒有下一步動作,迪卡本身就是個亡命徒,雖說誰人想死,但他也不怕,即使這是齊驍的地盤,但手下的人都在,齊驍的人也不敢對他如何。
就為了一個女人,誰還敢衝他開槍。他這樣想著,快速抬手掐上南絮握刀的手腕,南絮吃痛,手上卻沒鬆,手腕外彎的同時刀刃便向裡,霎時迪卡的脖子上就見了一個血口。
迪卡畢竟是個男人,當著手下的麵被一個女人挾持,丟了麵子,更加狂躁起來,不顧脖子上的刀,手裡不知何時多出一根細長的針,南絮心下一驚,堪堪躲開他刺來的針。那針是什麼東西,她自然清楚。
迪卡眼底露著血光,伸手抹了下脖子的血痕,嗜血的笑容滲出來,帶血的手送到嘴邊,舔了下,然後握針的手猛的向她擊來。
南絮單手握刀,躲避著他手上的針,四周的人隻是拿著槍並沒有人上前,就見大堂裡一男一女動起手來。
迪卡要不是手上有針,南絮處處提防閃躲,他早敗下陣來,南絮反手刀刃便劈了過去,迪卡的袖子被劃開一道口子。
南絮身手矯捷,迪卡近不了身,拽把椅子砸下來,她旋即轉身撤開,一腳踢上椅子,椅子是純木質,不是電視裡那樣一踢就碎,但還是掉了一腳,木板卡在小腿處,迪卡的針又刺過來。
南絮快速出擊,刀直接砍掉了那根針,迪卡沒了針,她握刀的手速度之快,直刺向迪卡。
玉恩雙眼沁滿了淚,心底不住祈禱,南絮姐姐不要有事,南絮姐姐不要有事。
果然,沒了毒針的迪卡被南絮一招致住,刀落在他脖子上,她知道再這樣下去,定是九死一生,也許,這次是她能逃出去的好機會。
“起來。”她踹了一腳被她踢在地上的迪卡,讓他站起來。
迪卡嘴角露出一抹陰險的笑,也不躲她手上的刀,直直的站起來,南絮站在他身後,推著他往出走。
四周的人往後撤,迪卡的手下鬼叫著什麼,估計是警告她吧,黑洞的槍口直指向她,卻沒一個人敢開槍。
她身子躲在迪卡身後,“你們都出去。”
齊驍的人自然不會動她,但迪卡的人不保準放冷槍,她刀往迪卡脖子上一挑,“讓他們都出去。”
迪卡擺了擺手,讓他的人往出走,她推著迪卡慢慢往大堂門口走,這時,門外的車聲由遠至近,一輛越野吉普駛了進來,南絮一怔,是齊驍。
他怎麼這麼時候回來,如果他不回來,她是否能挾持迪卡逃出來。
她也沒管已經下車往裡走的齊驍,推著迪卡往出走,剛到門口,齊驍已經走近,嘴角噙著一抹不達眼的笑,若無其事般開口,“喲,什麼情況,動上刀槍了。”
南絮現在不去想齊驍到底想些什麼,眼下這個機會,能逃便逃,她看著他:“把車鑰匙給我。”
齊驍像是沒聽到她的話,徑直上前,南絮警告的眼神盯著他,他也權當沒瞧見,“不好意思,我的女人著實脾氣不太好。”他說著,手已經伸向南絮的手腕,無視南絮的怒眸,衝她咂了下舌,“乖,聽話。”
南絮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眼下是唯一的機會,但心底又莫名的對齊驍產生一絲信任,這個信任不是其它,僅限於,他不會弄死她。
齊驍依舊在笑,隻是她能感覺到那笑裡的冷光,這裡每個人都笑裡藏刀,沒一個好人。“寶貝,乖乖聽話,嗯?”
南絮覺得他有病,誰特麼是你寶貝,但刀身被他修長有力的指節夾住,一點點向外撤,南絮還要用力,被齊驍一個冷眼震懾,心底陡然一頓。
這股子狠戾,是她從沒在他眼底見過的,就好像在警告她,如果她不鬆,她會生不如死。
那麼,聽話,起碼能保她性命無憂。
齊驍夾著鋥亮的刀身,一點點從迪卡的脖子上移開,然後唰的一下,刀飛了出去,當啷一聲落在不遠處的地板上。
威脅解除,迪卡手伸到腰間,直接拔槍對準南絮,憤怒,還有嗜血的瘋魔,“老三,今天這女人我要定了。”
齊驍咂了下舌,慢悠悠的挪著步子,站到南絮身前,直接把那冰冷的槍口替她隔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