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見齊驍不承認,也明白他們有他們的保密製度。他是冒著怎樣的危險才把她保下,她還幾次要逃走,她如果逃了,直接把他陷入最危險境地,想到這裡她就不自覺一身冷汗。
南絮一夜未眠。
而旁邊的齊驍,也一夜未眠,他知道她聰慧機警異於常人的冷靜理智,發現他也隻能一口否認,他怎麼也沒想到,就那麼一個小玩意出現了紕漏,被她瞧出端倪。
次日天空剛剛放亮,齊驍便起身下床,南絮睜開眼瞼,眸光定定的落在他寬厚挺拔的脊背,交握於胸口的雙手緊捏在一起,寬厚的脊背似背負著一座層巒疊嶂的山,他需要有多大的毅力,才能立於此地,脊背不彎。
很快傳來洗手間裡裡水流衝刷地麵的聲音,南絮坐了起來,他昨晚出去至少一個小時,那東西的用途她自然知曉,看來,是要有大動靜了。
從酒店出來,剛過六點鐘,齊驍指了個早餐攤,老板撿了幾個包子和魚粉湯,南絮吃不慣這那粉湯,咬了兩口包子便放下。
齊驍吃東西像他的性格,風卷殘雲很快掃光桌上剩下的食物,桑傑給了錢,幾人才起身離開。
路上走了一半,齊驍接了個電話,桑傑得到指令,轉動方向盤車子向另一麵駛去。
駛出市區,走過蜿蜒崎嶇小道,來到一處崇山峻嶺叢林環繞的山裡,有一處僻靜的村落,車子在一處佛寺前停下。
南絮不明就理,跟在齊驍身後,從正門進去,很難想像,這三不管地界,毒品泛濫,軍火縱橫,卻有這樣一片祥和安靜的佛寺。
裡麵傳來僧語念經,和木魚的敲擊。
再往裡走,便看到許多人把守,她看過去,最高的大殿內有一尊十米左右高的佛像,下麵站了幾個人,南絮走到門口便被攔了下來,齊驍已經走了進去。
裡麵的人站得整整齊齊,虔誠的拜佛,原來是廖爺讓齊驍過來的,南絮心下冷然,拜佛誦經也洗隊不掉他們身上的罪惡,毒品坑害多少人,家庭破滅,性命消亡,卻在這假慈悲。
朝拜完大佛,廖爺走了出來,身後跟著道陀和迪卡,齊驍走在最後,南絮看過去,他目光正掃向她,兩人目光相撞,他眸光清冷,看不出任何情緒。
南絮暗暗感知,要有事發生。
一行人用著她聽不懂的語言討論著事,後來廖爺把齊驍叫過去。
“聽說藺聞修要來,你留意著點,這幾年各路生意都難做,賭場生意也要擴大,你自己接洽一下。”
藺聞修,這個名字齊驍不陌生,以賭起家,手上有十幾家大型賭場,不知何時想把手伸到金三角地帶。
藺聞修與被瓦解的金三角前勢力李將軍有深交,這次是要有什麼動作?
“儘快聯絡,您要不要見上一麵?”
“看情況,你先留意。”
從佛寺出來,前麵是浩蕩的廖爺車隊,齊驍的車殿後,他們出來後,直接往回走,路上在賭場停下,齊驍進去吩咐點事,十分鐘後回到車上。
再往回走的時候,突然路中間出現一輛半截卡車,車上下來幾個人,手裡拿著棍棒和槍,齊驍想都沒想,腰間拔出槍直接塞到南絮手裡。
她目光落在他臉上,他的冷眸緊盯著車外,桑傑已經拿出槍準備應戰。
對方率先開了火,南絮知道這又是遇上拚命的了,齊驍每日都在生死邊緣打轉,她沒來得及多想,槍聲已經響徹荒蕪的蜿蜒小路。
桑傑回擊,對方的槍看起來並不多,雙方子彈打得所剩無幾,對方十幾個人已經衝上來,桑傑率先跳下車,與對方輪起拳腳。
齊驍隨即走過去,南絮把槍彆在腰間也下了車。
對方顯然沒把一個女人當回事,直奔齊驍和桑傑,齊驍一人應對幾人,南絮眼看棍子要掄到他身上,上前一腳踢在那人手上,棍子落地。
三對十七八個人,混戰中,後麵有車行駛過來,車子慢悠悠的停在齊驍的車子後方,迪卡探出腦袋,咧嘴猖狂大笑著。
南絮突然被身後的人看進懷裡,她轉頭,就見一根木棍正打在齊驍肩上,他吭都沒吭一聲,直接推開她,回腳照著那人狠狠出踹去,那人發出驚天哀嚎倒在地上,捂著胸口不停打滾。
直到擊退對方,迪卡在後麵衝他們吹了個口哨,然後啟動車子,絕塵而去。
南絮暗罵了句迪卡這個畜生,跟著齊驍上車。
回到齊驍地盤,三人都回了房間,齊驍進門後,去抽屜裡翻東西,再回身,直接去扒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