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被嚇壞了, 張著翅膀撲騰發出呱呱的尖叫聲。
金剛不喜歡小乖, 很明顯, 這貨掐小乖掐得很猛, 南絮隻好把金剛關進籠子裡, 它卻用那尖尖的嘴巴猛啄籠子, 抗議地嘎嘎直叫。
它啄籠子的聲音快而強烈,篤篤篤的讓人煩躁,陳湛北打開籠子, 一巴掌拍過去, “你他媽給我老實點。”
金剛嚇得撲騰著翅膀躲在裡麵,發出尖銳的叫聲,陳湛北咬牙道, “再折騰, 毛都給你拔了。”
金剛不再吭聲,陳湛北關上籠子幫南絮收拾滿地狼藉。金剛見陳湛北走了,衝著新來的那個家夥嘎嘎直叫,似在宣誓主權。
南絮無奈, “金剛不會是吃醋了吧,他擔心地位不保, 我們不喜歡它?”
“這貨還有那心眼?”雖然金剛很聰明,那腦子也不至於想到這麼多, “給他找媳婦, 他還不滿意?”
“動物都有靈性, 比如小狗小貓都會對新朋友充滿敵意。”
陳湛北回頭, 瞅著可憐兮兮的小乖,毛被叨掉好多,飛的到處都是,他走過去,衝金剛冷聲道:“再起刺,一槍爆了你的鳥頭。”
“你怎麼又說他,也許他真的心裡不舒服。”
“它是個爺們,哪那麼多事。”
南絮無奈的笑了出來:“它是隻鳥,你還真拿他當孩子,即使男孩子也會有心理脆弱的時候,不能太過強製處理,要安撫他讓他有安全感。”
“麻煩。”陳湛北瞪了一眼金剛,伸手順了順小乖已經不那麼順滑的毛發。看著陳湛北溫柔的輕撫著小乖的模樣,南絮從身手環上他的腰,“你也有這麼溫柔的時候?”
“南南吃醋了?”陳湛北回手攬著她的背,一下一下的輕輕摩挲著,“我對你什麼時候不溫柔。”
“沒溫柔過,粗暴。”她抿著唇笑,眼底閃爍著明亮的光。
“床上?”陳湛北挑眉。
南絮推開他,“三點半了,快點洗洗手睡覺。”
洗手上床,南絮靠在他懷裡,心身都是愉悅的幸福感,真好,有他在身邊時,她永遠不會再做可怕的夢,夢裡的他,也永遠的意氣風發,凜然卓越。
昨的晚上的雨夜裡變成了雪,今日陰了一天,雪漸漸融成泥濘的水,夜裡又結成薄薄的冰,陳湛北抱著懷裡已經入睡的南絮,他緊鎖眉頭,緩著呼吸,強迫自己入睡。
***
緝毒大隊有案子,陳湛北到大隊時洪飛已經帶隊出發,他問了下留下的隊員,不是什麼大案,他就坐在窗邊,陽光不強,但透過玻璃窗照進來,漸漸也暖了身子。
陳湛北就這樣曬著太陽,他想把所有的陽光都曬在身體裡,他需要這樣的暖意,強烈的需要,像缺水的魚,饑時的餐。
黃怡欣來到緝毒大隊,就看到這一幕,窗邊的人閉著眼睛,仰頭迎著陽光,光灑在他身上散出一灘光暈把他籠罩,他即使閉著眼,周身散發出的桀驁的凜然。
“怡欣今天怎麼過來了。”有人進來,看到她站在門口便開口叫她。
“哦,我來送文件給洪副隊長,他人呢?”
“辦案去了,如果不是機密文件可以給我。”
“那好,麻煩你親手交給他。”
黃怡欣餘光瞟向陳湛北,她全程閉著眼,在他們開口說話時,他隻是輕輕轉動下椅子,整張臉都迎向陽光。
“北哥,睡著了?”那人進來,小聲問了句。
“曬太陽呢。”他應聲。
“今天出隊,走得早,你還沒來就沒通知你,洪隊說了看到你讓我跟你說一聲。”雖然陳湛北在緝毒大隊暫時沒有任何職位,但來這裡的目的已經不言而喻,洪飛擔心他心裡不舒服,走時特意交待人傳話。
“沒事。”小案子他不感興趣,如果是大案,不帶上他他也不會同意。
那人見陳湛北沒有不滿,便去做自己的事。
洪飛帶著隊員下午回隊裡,簡短的跟他提了案件,陳湛北知道洪飛怕他多心,他說沒關係,自己現在是學習階段,不過以後有機會希望還是能帶上他。
陳湛北平日裡看書,翻翻案宗,查查近年來發生的毒品大案,對寧海市的毒販多少了解一些。
周四傍晚,警報拉響,隊員集結,洪飛講話,有線人提供情報,淮陽路某迪廳夜上有毒販交易,然後拿過幾張相片,給大家看。
陳湛北聽到警報下來時,大家已經準備,洪飛看到他,咂舌道:“不是什麼大案件,就一間迪廳裡有人販毒,咱們不需要全員出動,我們馬上出發,你下次再跟吧。”
陳湛北如果沒趕上,就無所謂,趕上了,他自然想去瞧上一瞧,“大案也需小案積累經驗,對吧洪副隊長。”
洪飛想了想,“好吧,你跟二組一起,有事彆往上衝。”
陳湛北上車,於傑招手,“北哥,你坐這兒。”
陳湛北在於傑旁邊坐下,他沒武器,穿著便裝,大家說著案子,陳湛北聽著便知曉案子情況。
他發信息給南絮:晚些回去,你自己吃飯,彆等我。
南絮很快回信息:加班?
陳湛北:恩。
即將到達淮陽路時,陳湛北在交通崗處等燈時開門下車,走到另一輛車旁,抬手敲了敲車門,車窗落下,洪飛的臉露出來,“什麼事?”
“我先進去探探底,好接應你們。”
“裡麵有人。”
“不放心,我過去看看,我這身衣服沒人認得出。”
洪飛從腰間拿出槍給他,陳湛北搖頭,“那地方有電子檢測,這東西過不去吧。”
洪飛怔了下,也對,忘了這茬兒他是探情況。他收回槍,“小心行事,有事打電話。”
陳湛北剛要走,洪飛叫於傑換下衣服跟著陳湛北一起過去,雖然陳湛北身手了得,但也以防萬一,有人跟著方便行事,彆剛來人就出事,他可不好跟曾局交待。
陳湛北知道洪飛是把緝毒好手,卻不果斷,太過於瞻前顧後,有些小心思用的地方,挺適合坐機關,而不是前線。
陳湛北和於傑打車離開,孟危咂著舌:“嘖嘖,還去過迪吧,知道那地方有監測,軍區也不管管自己手下的兵嗎。”
“你沒去過。”洪飛冷聲開口。
“去過,沒少去,這不,一會就到。”孟危嬉笑著,大家也跟著哄笑。
陳湛北和於傑到了之後,進去找位置坐下,迪吧此時人不算多,夜間才是高峰。
他倚著吧台,點了杯麥卡倫,於傑說跟他一樣。
於傑小聲跟他說,“北哥,雖然你身手好,但一會千萬彆往上衝,那些人手裡都拿武器的。”
“恩。”他目光有意似無意的在場中搜索,酒保把酒倒上推過來,於傑抿了一口,辛辣從舌尖蔓延開來,差一點嗆著。
陳湛北手碰到杯子便端起喝了一口,剛進嘴裡,就吐了出來,“臥槽,這什麼東西。”
“太辣了。”於傑以為他是被嗆到,
陳湛北把酒杯往吧台上一撂,小聲說:“假酒。”
“假酒?我不懂。”
“幾百塊錢一杯,給我整這玩意,這迪廳夠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