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湛北挑眉,“你是喜歡野性的古銅色,還是喜歡白的。”
“你就是變再白,骨子裡也是野的。”她挽著他的手臂,“北哥請吧,回家看看你的崽子們。”
“又咋了?”
“你兒咂春心蕩漾了唄。”
“喲,身體力行了嗎?”
南絮瞥他一眼,“這事撞到不好吧,小乖不要麵子啊。”
男人,嗬。
***
周六晚,南絮和陳湛北拿好裝備,晚上登山。
為了看日出,南絮拿了厚衣服,帳篷,睡袋,可以看夜空,可以看日出,白天還能曬曬太陽,這日子多幸福。
陳湛北開車,按南絮給的路線,距離寧海八十公裡處的離山,離山最高海拔兩千一百多米,早晚溫差較大,夜裡爬山的人很多,山頂可以看最美的日出。
兩人把車開到半山腰的停車場,陳湛北把第行李拿下來,南絮背了一個小背包,他背的裝帳篷的軍工背包。
其實兩人體力都不錯,但速度卻不快,慢慢登山,一邊欣賞沿途風景,遠處的城市燈火通明,和著滿天璀璨的星月,還是彆有一番風情。
一個半小時,終於到達山頂,兩人覓得一個絕佳的位置停下。
陳湛北把帳篷打開支好,夜裡山頂氣溫十幾度,還是很冷的,南絮把衝鋒衣掏出來讓他穿,又把厚墊子蓋他腿上,生怕他受寒氣舊疾複發。
南絮拿完一樣又要去找東西,被陳湛北拽住直接帶進懷裡按下,“抱會,這樣就暖了。”
“沒想到這麼冷。”她要不提這茬兒,也不會趕在這個時間上來,“萬一待會再難受怎麼辦,我們回去吧。”
“不是跟你說過,已經好了嗎,很久沒複發了,你彆擔心,我們來看夜色,你看那邊的城市,那個半彎的弧度很漂亮。”
“那是江邊。”她把他的手包裹在掌心,給他驅擋著寒意。
南絮拿出手機,解鎖後調出攝像頭對準他們倆,“我們拍張照片。”
“一,二,三……”南絮按向確認鍵。
南絮連著拍下幾張合影,又拍了極美的夜色,她仰頭望著繁星點綴璀璨如星河的夜空,輕歎一聲,“那時不知道你為什麼總是望著星空,後來知曉一切,每次看你坐窗邊,都特彆心疼。”
環著她腰間的雙手緊了緊,“以後可以和你一起看。”
“有時不敢回頭去想那段過往,每每想到你在那暗無天日的魔窟裡艱難生存,我都一身冷汗,湛北,”她轉頭,柔軟的掌心捧起他臉頰,“總覺得給你的不夠多。”
她對他的心疼已經超過所有,想給他她能給的最好的一切,可無論怎麼做,她都覺得不夠。
陳湛北在她唇上輕輕落下一吻,“南南這麼好,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南絮環上他的肩,下巴擱在他肩頭,“我也知足,真的知足。”
淩晨的山頂空氣格外清冷,兩人躺回帳篷,陳湛北躺在墊子上,頭枕著雙臂望夜空,南絮跟他並肩,“你聽過那首歌嗎,夜空中最閃亮的星。”
“沒聽過。”
南絮側頭看他:“你就是我的那顆星。”
陳湛北望向她真摯如繁星的眸光,唇角蘊出一抹極暖的笑,他回手輕撫她的發,指腹一點點劃著她臉頰肌膚。
看夜色,觀日出,南絮靠在他肩上,迎著朝陽從遠處展露光暈,一點點浮出,晨光不炙熱,卻能溫暖人心,朝陽向征著希望,她希望,世界無毒,希望那一天早日到來。
他們吃了點帶來的食物,太陽緩緩升起,直到高掛於上空,暖意襲來,脫下厚重的外套,兩人躺在地上,迎著陽光,對於普通人,做這樣一件事極其容易,可對陳湛北來說,他渴望了七年的陽光,終於在這一天,跟她一起實現。
翠綠的草地,明媚的陽光,微風拂過側臉,陽光滲透大地,南絮靠在他肩膀,“你雖然不說,但我能想像你那一年承受多麼重的傷痛。”
“彆離開我,無論我們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她看著他,目光真摯。
他漆黑的眸子暗如一道漩渦,薄唇緩緩勾起,眼底蘊著沁人心脾的暖流,他單手捏住她下頜,“南南,我們結婚吧。”
南絮心底猛的一顫,末了,唇角揚起一個美好的弧度,“好呀。”
作者有話要說: 馬上完結了,完結前評論能不能過五千,還差兩百,大家撒個花也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