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2 / 2)

大臣們維護先帝就罷了,畢竟他們都得了先帝的好處。

兒媳婦你可是朕冒天下之大不韙硬封的國師,尊榮富貴,朕給的毫不吝嗇,你怎能胳膊肘往外拐呢?你這一反對,都在看朕笑話,朕真是沒臉。

果然外人就是外人,關鍵時刻隻有好弟弟為朕出拳,還是血脈最親。

朕就是要施恩宗室,提攜叔伯子侄,尤其是皇阿瑪看不上的那些!

“和親王此舉的確不妥。”他橫了一眼弘晝,輕飄飄地點評了一句。

弘晝識趣地從訥親身上爬起來,慢條斯理地整理衣服。

“朕會罰他,不過眾卿皆知,他在太後身邊長大,太後甚愛之。為了不讓她老人家心憂,還要細細斟酌該如何罰。”

這一句,偏袒甚至撐腰的態度就更明顯了。誰知道他要斟酌到什麼時候?

孫嘉淦都氣笑了:太後再愛,也不能管朝堂上的事兒吧?你奶奶那是真疼你十四叔,可你爸爸把他圈禁在景陵,她說什麼了?你這就是耍無賴。

乾隆卻沒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站起身道:“今日事改日議,退朝。”

說罷直接扔下眾人走了。

他一走,弘晝就大搖大擺地來到胡爍跟前,食指戳著她的鼻梁骨道:“本王爺的名諱是你配叫的?還真把自己當仙童了?那我倒要看看你的命夠不夠硬。”

胡爍朝他翻了個白眼,鄙夷道:“嘖,你果然和她說的一樣。”

好奇心害死貓,這句信口胡謅的話把弘晝勾得一愣。

她/他是誰?說的什麼?

十七爺卻將他強行拉走,“仙童是皇上親自認可的,你跟她較勁,不等於打皇上的臉嗎?再說,你的名諱也不是她喊的,是你皇阿瑪蒞臨了!”

弘晝:我是裝傻,不是真傻啊十七叔。

十六爺則一臉凝重地擋在胡爍身前,低聲質問:“弘皙不可能謀反,他什麼都沒有,你害他做什麼?”

胡爍也低聲回他:“叔爺爺,我不僅沒害他,還救了您呢。”

十六爺心裡咯噔一聲,忐忑不安地問:“你什麼意思?”

恰在此時,太監總管去而複返,來到他二人麵前,對胡爍道:“皇上宣國師問話。”

“叔爺爺不必謝。”胡爍給十六爺留下一個深藏功與名的微笑,轉身離去。

總管太監領著她到了養心殿西邊的三希堂,屋內隻有乾隆一人。

他臉色很黑,屋內氣壓很低。

胡爍一點兒都不膽虛,開口便道:“幾日不見皇阿瑪,兒臣甚是想念,您可還好?”

惱怒中的乾隆瞳孔一震,你不趕緊跪下認錯,套什麼近乎?這是兒媳婦該說的話嗎?

胡爍還是一派坦然,緊接著送上一個彩虹屁:“起初兒臣不想破了祖宗規矩登堂參政,今天第一次上朝才發現皇阿瑪高瞻遠矚,所有安排都有深意。”

這個彩虹屁很水,乾隆心知肚明,偏偏他就是很好奇她要怎麼自圓其說,又將耍什麼花招平息自己的怒火。

他冷著臉問:“哦?朕有什麼深意?”

“就拿恢複八爺九爺宗籍這件事兒來說,要不是當堂聽大臣們辯論,我根本想不起來弘皙謀反這件事。畢竟這件事發生在乾隆初年,而且沒有造成嚴重後果,到兒臣入宮後,已經無人再提了。隻是有一年中秋,皇阿瑪跟我們說起來,曾因這件事傷心。”

朕為弘皙傷心?何至於!朕和他不僅沒交情,還很討厭他,他有反心正好圈死他!

倒是你啊兒媳婦,你要是不把今天當眾給朕難堪的事兒解釋清楚,朕才真的傷心呢!

“皇阿瑪那時候說剛登基時無人可用,於是想示好宗室,讓宗室子弟擁護您,帶頭執行您的政策。沒想到,他們卻看透了您的困境,借機斂財攬權,更有甚者,攀附於十六爺,形成了一股從中央到地方的龐大勢力。而弘皙正是看中了十六爺的影響力,暗中結交。”

她說到這裡,乾隆開始暗暗心驚。

十六叔怎麼會和弘皙交往呢?

皇阿瑪臨終前交代地很清楚,十六這個人,能力一般,又愛享受,還很虛榮。他成不了大事兒,也沒野心,隻想抱著皇帝的大腿富貴威風。

朕任他總理事務大臣,兼管內務府,食親王雙俸。給他權力和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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