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她堵門,範府眾人出入都在後院的角門或後門。
範母雖然想見孫子,可範老爺子盯她盯得很緊。
而且範老爺子放了話了,若是她開門或者給容氏消息,就讓她也滾出去,連休書都寫好了。
這讓範母安靜極了,最多每天拿著瓜子坐到大門裡麵的台階上,聽著容氏叫門。
算是吃了自己兒子的瓜。
京城的達官顯貴雖然不知這夫妻二人發生了什麼事,但卻也都在和範母一起吃瓜。
範宏文被皇帝調侃,鬱悶也隻能咽進肚子裡,“陛下,我已寫了和離書與容氏,她現在已經不是範夫人了。”筷書閣
齊皇夾肉的筷子差點都掉進鍋裡,“和離?”
範宏文與容氏曾經恩愛,齊皇也是聽說過的,沒想到竟也走到了這一步。
“範愛卿,你確定和離嗎?”齊皇剛想出點餿主意,突然想到範宏文是小師妹的父親,那容氏就是她的母親了?
餿主意先算了吧!
雖然不知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出身皇家的他,猜都能猜出來。
過去許多不合理、想不通的點,在知道暖寶和範宏文的關係之後,就豁然開朗了。
隻是這範宏文也夠倒黴的,容氏給他整出來的一兒一女都不是他親生的。
“愛卿,吃肉,來,多吃點!”齊皇同情地夾了好幾筷子肉給他。
聰明如範宏文,他能看不出皇帝陛下對他深深的同情嗎?
但他卻欣然接受了,希望以後陛下有什麼不滿或想處置他時,能想起一二。
可他卻忘記了,隻要他不說吃龍肝,不要玩龍筋,隻要暖寶在,齊皇與他就隻能好好做君臣。
已經七日了,容氏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一連七日都在糾纏,回容府的馬車上,她突然掩麵大哭。
這一刻,她相信了,範宏文是真的要跟她和離。
少年夫妻,相伴十幾年,卻一朝恩斷義絕。
短短的路程,等容氏到家時,眼睛卻已經像核桃一樣腫了。
範意綿看到容氏的樣子後,也跟著哭了一場,讓容氏覺得這女兒就是她今後的唯一。
“綿綿,今晚的飯你自己吃吧,娘累了,睡一覺。”容氏說完便閉上了眼睛,很快就沉沉地睡著了。
回到房間的範意綿見過容氏拿出來對著哭的合庚帖,所以知道範宏文的八字。
她猶豫要不要將範宏文的氣運抽走,可想到自己之前幾次受傷,以及大神師的警告。
她終是忍住了,並且還自己給自己找了很好的理由,“也許分開才是他們最好的結局。”
如果暖寶知道範意綿因為猶豫,最後放棄抽運,一定會直呼可惜。
範宏文身上帶著自己送的玉佩,但凡範意綿動他一指頭,玉佩的反噬有一會讓她重傷。
這日之後,容氏再沒有去過範府,並讓人把簽好的和離書和一封信送到了範府。
“啊——”範母再次在沒有範宏文允許的情況下,動了他的信件。
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裡麵居然是一封和離書。
範母當場失控。
她的孫兒,她的神女,她的榮華富貴,全都化為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