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永安宮和永樂宮想要去找劉華談心的時候,劉華和劉虞兩人,卻已駕著馬車在護衛的簇擁下出城。
“長公主,我們這樣拋下景升他們單獨出來,是不是有些不妥。”
劉華生拉硬拽,要劉虞一起出城,卻沒有叫上劉表和劉璋。
至於劉繇劉岱兄弟倆,一早上去探親了,並不在府上。
劉虞皺起了眉頭。
他怎麼說堂堂一個皇族宗正,德高望重,卻去出城接一個小輩,這有些說不過去吧!
“宗正,您多慮了,劉瑋也是我們皇族一員,你帶著我一起出城迎接,並沒有什麼問題。”
“至於劉景升他們,雖然讚成我們皇族團結一致,擰成一根繩,但他們心頭都有自己的小算盤。”
“特彆是劉表和劉璋,宗正,你難道沒看出來,他們很是敷衍。”
“因此,他們不可能來迎接雲中王的!”
劉虞一臉愁容“我們皇族好不容易能州牧一方,若不能團結,定然被外戚和宦官做大。”
“但我們隻有兩個出城,會不會被永安宮和永樂宮那邊說我們結黨營私,拉幫結派呢?”
“宗正你就放心好了,這次請相信我!”
“你信不信,馬上有口諭就追來,我那皇兄,一定會讓你代表皇家去迎接雲中王的!”
劉華卻非常肯定。
“長公主,陛下怎麼還會關注此事!”
劉虞不信,“若是真有口諭,以後皇族的事情,我會充分考慮你的意見。”
“嘻嘻,宗正,這可是你說的!”
劉華嫵媚一笑。
年近四旬,生養了7個兒女的長公主,身材保養得極好,臉上看不出歲月痕跡。
她這麼一笑,宛如二十多歲小姑娘。
“雲中王雖然是庶出的皇子,但他在塞外的功勞是有目共睹。”
“他驅逐異族,開疆拓土,陛下豈不能格外看重。”
“若是他回朝,竟然沒人來迎接,非他一人,更是會寒了邊關將士的心。”
“我那皇兄雖然病了,腦子卻沒糊塗。”
也許天底下,隻有長公主才能如此肆無忌憚說話。
劉虞沒有說話。
馬車在官道上顛簸,已經過了護城河。
“這已經出城四五裡了,快到離彆亭,哪裡有內侍到來的影子?”
劉虞從馬車探出腦袋張望,發現身後空無一人,於是小聲嘀咕道。
話音剛落,得得得馬蹄聲急促響起。
城門方向,飛奔來四五騎。
為首的卻是小黃門裝束。
“宗正,你看,那不是來了嗎?”劉華撫掌大笑。
“這還真被你蒙對了!”
劉虞搖搖頭,“行,以後皇族之中有什麼事情,我與你商量便是。”
兩人下了馬車,站在路邊等待小黃門一行走近。
小黃門隔著劉虞老遠就下馬,小碎步過來,朗聲念道
“陛下口諭,令宗正、幽州牧劉虞前去城外十裡接洽雲中王一行,不得有誤!”
劉虞朝洛陽皇城方向拱手行禮,便是應了皇帝口諭。
“辛苦公公了,請回吧!”
“宗正,奴婢還有陛下口諭,需要當麵傳於雲中王。”小黃門恭敬說道。
“這樣啊,那就一起吧!”
劉虞點點頭,想必是皇帝另外有事交代劉瑋。
於是,兩撥人合為一路,往洛陽西邊官道而行。
還沒走多遠,就聽到遠方馬蹄聲如雷。
一隊玄衣黑甲的騎兵,撲麵而來。
看樣子最多百餘騎,卻馳騁出千軍萬馬的氣勢。
跟著劉華和劉虞來的十多名侍衛臉色發白,如臨大敵。
他們站在原地強裝鎮定,小腿卻在顫抖。
對方呼嘯而來,隻需要一個衝鋒,就能將他們踏為肉泥。
小黃門已經是驚慌失措,躲在劉虞身後,不敢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