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若不是當初您讓兒臣去朔方,怎麼會有兒臣今天呢?”
是福是禍,猶未可知。
如果當初沒有被外派朔方就藩,怎麼能激活無雙封地係統,一秒一兵,短短半年,就有如此兵強馬壯。
若是誰想動他,不得不考慮塞外五萬大軍的存在。
劉瑋也知道,這道聖旨是劉宏在何皇後花言巧語蒙蔽下發出的。
劉宏停了下來,轉身問道“你真是這麼想的?”
“這一路雖然凶險,但卻也是父皇對兒臣的曆練。”
劉瑋一臉神態自若,“父皇不也是派了袁紹曹操兩人,路上暗助兒臣!”
“後來父皇恢複了兒臣的王位,並許開牙建府,擁兵數萬!”
“雷霆雨露,皆是皇恩!”
“雷霆雨露,皆是皇恩?”
劉宏不由得咀嚼了一陣,頓時覺得十分生動,“難得你還是這般心思,朕甚是欣慰。”
“有人說你故意拖延,晚了大半個月才來,是去關中博取聲望了?”
劉瑋就這知道劉宏對此事關注,必須給他一個完美解釋。
他當即到劉宏麵前下拜“兒臣是去祭祖沒錯,是拿河套斬殺異族的功績來祭祖,關中士族百姓無不稱道。”
“哼哼!他們說得沒錯,你果然如此。”劉宏臉一板,“你想乾什麼?僭越嗎?”
“非也,兒臣在每個陵前用的祭文都是以父皇名義,並祈求列祖列宗護佑父皇長命。”
“這聲望也是劉家的聲望,非兒臣一人也!”
劉瑋似乎早有準備,緩緩說道。
“你嘴上說什麼就是什麼,有何作證?”
“關中士族均同行,他們現場目睹,均可為證。”劉瑋說得斬釘截鐵。
劉宏愣了一下,不過也欣慰下來,不再追問此事。
有禦史不停進言說劉瑋擁兵自重想要造反。
劉宏也有這樣的擔心。
不過一道來京侍疾的聖旨一下,劉瑋最終還是來了。
而且隻帶著一百侍衛進京。
現在又是孤身一人進宮,若是他要造反,哪裡敢如此大膽。
當劉瑋沒有換衣服,直接來皇宮,而且還在他麵前跪了半個時辰。
這足以說明,劉瑋沒有任何異心。
他們在大殿之中走了一圈,劉宏回到龍床上坐了下來。
劉瑋在一旁垂手而立。
“朕的病,似乎無力回天,立儲之事,你如何看!”
突然,劉宏的眼神變得無比銳利,像劍一樣刺向劉瑋。
“父皇,您的病很快就會好起來!”
“立儲之事,兒臣更不敢妄議!”
劉瑋急忙跪了下來,“兒臣隻想開疆拓土,平定四夷。朝中之事,自有父皇和一乾忠臣決斷!”
這個問題,一聽就是劉宏在試探。
劉瑋是不可能表態支持誰的,即便他自己有這個心,此刻更不能表露。
大殿之中陰暗之處,似乎隱藏著滔天殺意。
劉瑋此刻已經感知得到,稍微回答不慎,不知道突然殺出什麼絕世高手來,讓他人頭落地。
劉宏似乎對劉瑋的回答並不滿意。
他的眼神變得犀利,似乎要將劉瑋看個透徹。
這久處至尊之位之人,儘管身體帶病,但渾身散發出來的威壓,還是讓人不禁大汗淋漓。
因為他是皇帝,掌握著生殺大權,金口玉言,一句話就能決定人的生死。
劉宏見劉瑋避重就輕,就是不回答選誰,沉默了一陣,然後說道
“朕的病自己清楚,長則一年,短則數月就要去見列祖列宗了!”
“皇兒,你現在能有這般成就,甚是欣慰!”
“你這是一到洛陽,也沒去北邙山,衣甲不解就直接來見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