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些都是你的兵馬?”
於夫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黑森森甲胄的士卒,一個個精氣神十足。
武器精良,泛著寒光。
遠遠站在城頭,就能感受到他們那撲麵而來的衝天肅殺之氣。
不用說,絕對比起雁門關的守軍更加強悍。
要不然人家在晚上一個偷襲就讓他束手就擒,潰不成軍。
即使雙方擺開陣勢,正麵硬剛。
三萬匈奴騎兵也不一定是對手。
於夫羅頓時沒了脾氣。
漢軍的強大他是知道的。
要不然他們的祖先被打殘打怕了,才會分裂為南北兩部。
南匈奴選擇依附大漢,接受羈縻,臣服納貢。
而北匈奴西遷,跑到河中地區稱王稱霸去了!
對大漢的畏懼,是滲透在了血脈裡。
於夫羅從小就被羌渠教導,要對大漢敬而遠之。
他是受不了父親的嘮叨才請求跑出來管轄定襄。
本以為雁門關僅有三千守軍,於夫羅便可以在關外為所欲為。
可哪知,於夫羅卻冒犯了這個皇子,惹來善無的匈奴人團滅。
“即便如此,我勸你還是乖乖放了本王。”
“要不然,我的父親哪怕與大漢決裂,也要將你們殲滅於塞外!”
“幾十年過去了,這雲中四郡已經是我們匈奴人的繁衍生息之地!”
“你說拿回去就拿回去啊?”
於夫羅嘴上還是很硬氣,可身子禁不住微微發抖。
劉瑋擁有這麼一支裝備精良的大軍,彆說大搖大擺一路走到朔方去,就是沿途幾萬匈奴騎兵聚集,也不敢輕易掠其鋒芒。
“沒錯,我這一趟來,就是收複四郡,重新建立陰山下的秩序!”
有大軍撐腰,劉瑋霸氣側漏,“於夫羅,該給你看的你也看了,該給你說的,也跟你說了!”
“放了你,也不是不也可以啊!”
“你隻需留下一樣東西便可!”
劉瑋一臉壞笑。
“留…留下什麼?”
於夫羅聽到劉瑋要放他,以為劉瑋多少還是得顧忌南匈奴。
畢竟少數也有四五十萬人。
跨上戰馬便能作戰的騎士,沒有十萬,也有八萬。
劉瑋這一萬人再怎麼能打,也不可能一舉將十萬匈奴戰士殺光吧!
何況他們深入塞外作戰,糧草輜重和後勤保障,他們又如何保證。
彆以為偷襲了善無,便自認為無敵。
匈奴騎兵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劉瑋的這支軍隊如果僅有一千騎兵。
其餘都是步卒,儘管裝備精良,守城陣地戰尚且可以。
但凡若是野戰,又如何能敵?
“想讓你留下頭顱一用!”
劉瑋似笑非笑看著於夫羅,緩緩說道。
“什麼!你真要殺了本王?”
“所帶來的後果,你確定能承受?”
於夫羅立馬慌了。
劉瑋的樣子,並不像是開玩笑。
“是啊!本侯好像聽說,你可是你父親最疼愛的兒子。”
“如果他得知你死於我手,將會有什麼反應呢?”
於夫羅連忙叫道:“你要是殺了我,就承受我父親雷霆之怒吧!”
“彆以為你有這麼多兵馬,可在我們匈奴人眼裡,什麼都不是。”
劉瑋湊了過來,在於夫羅麵前,沉聲道:“我就是要激怒你父親,讓你們匈奴人來與我決戰。”
“一勞永逸,解決雲中四郡的問題。”
“你放心,等滅了你們南匈奴,我會給你風光大葬的。”
於夫羅此刻才知道劉瑋為何一定要殺他。
原來是借他的人頭來激怒羌渠,決一死戰。
“父親啊父親,你還心心念念讓我們聽從大漢的,沒想到人家卻要來滅你!”
“此前那幾個使者,我也上了他們的當了!”
於夫羅想明白了一切,在城頭咆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