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有點意思!”
劉瑋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薛仁貴、劉度兩人卻愣在原地。
明明剛才談論如何應對董卓和丁原在背後捅刀子。
董卓進攻中陵,並圍住了善無。
而丁原兵出偏關,居然與匈奴人人合作襲擊桐過,還殺了桐過守軍千人,兵鋒直指雲中的沙陵。
沙陵是雲中的西南門戶,善無現在是雲中的後方。
這兩個地方任何一處失守,對雲中的陰山侯軍來說,都是一個嚴重的威脅。
可話鋒一轉,軍師卻全侯爺與這兩個家夥合作。
軍師的跳躍性思維,天馬行空,他們完全跟不上啊!
“主公,你想跟誰合作?貧僧便去陳述厲害,說動於他。”
“舍棄一郡之地,換來我們寶貴的發展時間。”姚廣孝緩緩道,“算算應該不虧!”
“什麼?我們這是要割地討好於人嗎?”薛仁貴和劉度當即反對。
“無論是雲中還是定襄,都是我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
“特彆是善無,我們有很多將士在那裡已經安家落戶了。若是讓出去,大家從情感上肯定接受不了。”
劉瑋似乎明白了姚廣孝的用意,他皺起眉頭在思索,計算著其中的利害關係。
“主公說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攻城略地,不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
“若是我們助董卓或者丁原坐上並州刺史之位,以後我們在陰山腳下想乾什麼就乾什麼,有他們替我們擋著。”
“貧僧一開始強烈想讓主公先進軍中原的,不過現在卻不這麼著急了!”
“之前我們提出的方略是驅逐匈奴,收複四郡!”
“這一仗之後,我們這個目標也是達成了。”
“下一個階段的目標,便是主公提出的高築牆,廣積糧!”
“而想要實現這樣目標,那就得有安穩的環境。”
“立足陰山腳下河套,先建立一支龐大的騎兵!”
“北可控漠北漠南,東可進幽燕,西可圖西域,河西走廊。”
姚廣孝越說越激動。
他的話,更讓在場的薛仁貴熱血沸騰。
封狼居胥,飲馬瀚海,勒石燕然。
其中任何一項,都是每一個武將的追求和夢想。
姚廣孝如今不淡定的樣子,看來是要堅決推進這個計策了。
“如果丁原或者董卓當上了刺史,卻得寸進尺,想來圖謀我們更大的地盤呢?”
不過,薛仁貴不相信這兩人會這麼配合。
“但凡在邊塞當上一州之主,沒有誰想挪窩。”
“而要想不挪窩,那就得讓這裡離不開他。換一句話說就是製造威脅論。”
“借口要防範侯爺,不僅可以伸手向朝廷要錢要糧,而且還可以養自己的私人武裝。”
“這個刺史不要太快活了喲!”
姚廣孝耐心解釋其中要害。
“另外主公怎麼說還是皇子,朝廷沒有下旨要對主公不利,他們不敢明目張膽對主公下手的!”
“而且這一次兩人的行動,估計隻是大將軍府和何皇後一起私下安排的,上不了台麵。”
“朝中還有他們的政敵看著呢!說不定還會助侯爺一把!”
姚廣孝侃侃而談,鞭辟入裡,入木三分,似乎將人性摸得十分透徹。
“軍師,就這麼定了!你去跟董卓談,定襄讓給他,助他當上刺史!”
什麼?
薛仁貴和劉度大吃一驚,就連點齊兵馬回來複命的張遼也驚呼出聲。
張遼在旁邊聽了一會,聽清楚了劉瑋和軍師議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