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瑋的聲音不大,但穿透力極強,聲聲如黃鐘大呂一般,撞擊著呂布的心靈。
呂布幾度張開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反駁過去。
“王爺,休要詭辯!”
這時,旁邊的韓遂見呂布被劉瑋這樣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也不顧請示,便急忙跳出來大叫道,“涼州的事情,丁刺史早已運籌帷幄,了然在心。要不然不會派呂將軍領大軍前來!”
“至於王爺您,還是趕緊回河套去吧!若是還要占著張掖,將來鬨騰到朝堂上去,有損王爺名聲。”
“王爺不請自來,怕是另有所圖吧?”
言下之意,就是涼州的事情,自然是涼州刺史以及朝廷來操心。
劉瑋從河套擅自出兵到涼州來,就是不安好心。
“對!”
呂布聽到韓遂這麼一說,當即接上話,“還請王爺將城池速速讓出,切莫擋了我們進軍敦煌酒泉的通道。”
“若是貽誤戰機,今後朝廷那邊怪罪下來,王爺您也脫不了乾係。”
劉瑋沒想到呂布身邊冒出一個舌辯之士,當即冷冷道:“這人是誰?什麼身份,也配在這裡說話?”
“本王能與你呂布說話,是見你勇武無雙!”
“至於這個什麼阿貓阿狗的,有他說話的份嗎?”
韓遂是讀書人,皇權至上還是知道的。
再加上他之前被迫參加叛軍,等於是給自己的人生沾上了汙點。
於是丁原一策反,韓遂就響應,裡應外合將北宮伯玉和邊章兩個首領擒殺。
韓遂更加注重洗白自己。
認為自己幫助丁原立功,又封為了都尉,從此可以獲得正式編製,出人頭地了。
現在,作為大漢皇子的劉瑋一句詰問,差點讓他信心崩潰。
韓遂以為自己怎麼也算一個人物,可在大漢的皇子麵前,居然如同貓貓狗狗般。
韓遂頓時垂頭喪氣,情緒低落到了極點。
看到對方沉默,劉瑋接著朗聲道:
“另外,這河西三郡,在你們到來之前,已經淪為尉遲鮮卑之手!”
“而這裡的百姓左等右等,也不見涼州刺史府有任何動靜。”
“西域都護府,居延海,河西三郡的大漢軍隊,卻紛紛撤走。”
“丁原這個刺史,是這麼當的嗎?如此放任異族在河西走廊肆虐?”
“這裡不僅是我劉家的天下,更是萬千黎民百姓的天下。”
“守土戊邊,匹夫有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