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為什麼，就是不行。”冷凝按了按眉心, “彆胡鬨了。”邊說邊去推他, 試圖遠離些。
但那力道有些大，難以掙脫。
“我怎麼胡鬨了。”肖暘擰著勁說, 在冷凝要撥開的時候一下子用力頂了回去, 冷凝再度被壓在牆上。
冷凝滿臉的無奈, 但仔細看就能發現她耳根隱隱有些發紅。
但肖暘沒看見。
這麼巧剛才她後腦勺往後靠的時候碰到了電燈開關，然後哢噠一聲, 開關摁下, 屋裡一下子陷入一片漆黑。
隻有陽台外麵月光映襯過來的冷淡光束, 顯得清幽而安靜。
因為靠得近，接著暗暗的光線能捕捉到彼此的冷凝的一些表情。
皺眉, 或是眉眼間的無奈, 肖暘看的清楚。
過了會兒，肖暘抬起一隻手摸向冷凝頭後麵，把她腦袋墊起來，放在自己手掌上輕輕摸了摸，說：“沒給你磕著吧。”
“沒，你可以先讓開一點，把燈打開。”
但肖暘不接話, 反而低下頭，找到那兩片柔軟的嘴唇，輕輕壓了下去。
緩慢的追追纏纏，啜吻吸吮。
那感覺是香甜溺人的。
兩人的肢體也挨得很近, 衣服布料間的摩擦發出窸窣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裡聽得格外清楚。
“可、可以了。”直到冷凝強行偏開頭，細細喘氣，伸手推了推肖暘的胸膛。
肖暘最後在她嘴角啄了一口，遺憾似的說：“不夠。”
明亮溫暖的燈被再次打開，冷凝踱著步子去給倒了一杯水遞給肖暘。
肖暘乖覺，接過來喝了，喝完還舔了舔唇。
冷凝太陽穴又跳了下。
她轉移了話題，說：“你去喝酒了，還打架？”
她嘴裡殘留了點酒香，再看肖暘青紫交錯的臉，冷凝還是問了出來。
“遇見個……”肖暘毫斟酌了下道，“傻逼，一點皮外傷，不礙事。”
冷凝想了想，去洗手間接了點溫水出來，拿毛巾沾上給他敷了下，接著找出醫藥箱，幫著上了藥。
“身上還有沒有傷，用不用去醫院？”
肖暘搖搖頭一笑，沒想到牽扯到嘴角上的傷口一疼，一下子“嘶~”了一聲，邊說：“不用，我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冷凝點點頭：“嗯，那你就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肖暘靜默了下沒留她，於是冷凝就走了。
冷凝沒追問肖暘晚上到底出了什麼事以及和誰打的架，但一出來就打電話讓柯霜去夜鶯查了。
柯霜十分能乾，二十分鐘後就回電話過來。
“是和劉家羅家還有彆的幾個少爺一起過去的。”柯霜道。
“肖暘就和他們打的架？”
柯霜靜默片刻，說：“不是，是和楚少爺打。”
“楚翊？”
“是的，老板。”
“行我知道了。”冷凝揉揉眉心，掛了電話。
隨後調轉車頭直接回了楚家。
楚翊果然在家裡，一進門就聽見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傳來。
楚翊癱在沙發上，他媽燕虹在給他上藥。
燕虹碎碎念：“你說你都多大了怎麼還在外麵跟人打架，不疼啊，誰下這麼重的手，我饒不了他！”
“哎喲媽媽媽！您悠著點，我這胳膊要廢了！”
燕虹立刻不敢動了，說：“不行！得趕緊去醫院看看，要是有個什麼內傷……”
“哎呀不用我沒事！都是皮外傷，我抹點藥就成，您彆丟人行不行！”
“你個兔崽子！”燕虹氣的拍了一下楚翊的腦袋，“你還知道丟人啊！知道還在外頭打架！”
楚翊抱著腦袋叫得更凶了。
等聽見傭人喊“小姐回來了”，楚翊立馬停止了叫喚，倏然回頭，看著對方的視線遊移躲閃。
冷凝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楚翊一臉的青紅白紫，比肖暘好不到哪裡去。
冷凝故作驚訝，不動聲色說了句：“怎麼了這是？受傷了？”
楚翊陡然鬆了一口氣，以為今天冷凝沒去接肖暘，心情好了些，但還是不爽，嘴唇抖了抖忍得吐血還是沒把那句我去找肖暘打架了說出口。
他不可能在冷凝麵前丟醜。
“跟人打架了！不省心。”楚翊不開口，燕虹替他回答了。
冷凝幾步走過去，俯視坐在沙發上的楚翊，問：“打架？跟誰？為什麼打架？你是小孩子嗎。”
“我問了他不說。”燕虹也快被自己這個兒子氣死了。
冷凝管教楚翊她倒不會說什麼，彆的先不提，冷凝的本事和手段是毋庸置疑的，楚翊但凡學上幾分，將來也不愁了。
吃飯的時候楚父看兒子這副德性，氣上頭來又把人教訓了一頓，楚翊像個霜打的茄子，整個都蔫了下去。
他心裡憤憤罵著肖暘，一邊對冷凝越發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冷凝不跟楚翊一般見識，也沒在長輩麵前把他那點小秘密揭開，隻等吃完了晚飯，才抽著空把人招過來訓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