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中年男人,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從車子下之後,他便讓送他來的汽車開走了。
是個亞洲人。
當然更大可能是個中國人,冷凝心想。
那人拿出要是打開花園外黑色的高大鐵門,隨後抬腳要往裡走。
冷凝和肖暘就是這時候出現的。
他們倆一前一後,冷凝率先開口,開口說的就是中文。
“先生留步,請等一下好嗎。”
那背影的腳步一下子凍住了,過了幾秒鐘之後他轉身回頭,幻想聲音來源的方向,視線落在兩個人身上,上下打量目光卻並沒有什麼波動。
許久之後,男人抬了抬眉頭,他的聲音低沉渾厚,問:
“二位有什麼見教?”
冷凝向前走了幾步,說:“冒昧打擾了,您是中國人嗎。”雖然是問句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對方笑了笑,“如你所見。”
得到肯定回答,冷凝單刀直入直接詢問:“那您是這棟彆墅的主人?”
男人眼皮一挑,好笑地說,“你又是誰?這和你有關係?”
冷凝說:“自然是有的。”
“哦?”對方眯起了眼睛,做一個手勢,“請指教。”
冷凝沒回答他這個問題,轉而說:“我姓冷單名一個凝字,還沒請教您尊姓大名。”
“奇怪,我為什麼要告訴我你?”顯然對方沒那麼好打發,他開始表現出拒絕的姿態,擺擺手,“好了我還有事,不管你們兩位是誰都該離開了,這裡是私人地方,或者你們不希望我叫來警察吧?”
冷凝一伸手拉著對方衣繡一角,說:“我們可以談一談,有些事我想問一問您。”
然而對方拒絕的意思很明顯,“抱歉小姐,我並沒有這個打算。”
男人撥開冷凝的手,抬腳進去,回身正要關上鐵門,卻不妨被後麵過來的肖暘抓住了手腕。
肖暘說話遠沒有冷凝那樣客氣,他表情雲淡風輕,語氣卻透著不容置疑,“彆說廢話打什麼奇怪的啞謎了,我知道你不是這房子的主人,也不想和你聊天,我們隻要問一個問題,這房子這棟花園,是誰的?”
男人似乎被肖暘的直白驚呆了一瞬,或許從沒見過他這樣的人,愣了一會才說:“有沒我人告訴過你,你這樣,是十分失禮的行為?”
肖暘心說都這節骨眼兒上了哪管得了失禮不失禮,誰讓你油鹽不進。
於是頗有些沒臉沒皮說:“沒人教我,所以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房子主人是誰?”
“真想被警察帶去問話?”那人道。
肖暘:“不想。實話告訴你吧,這房子是我母親的,我是他兒子,現在過來處理這事,所以我完全有理由問。”
“你說什麼,你是誰?”對方似乎是被他氣笑了。
“如你所聞。”肖暘彬彬有禮回了一句他之前對冷凝說過的話。
“荒謬!”男人臉色徹底冷了下來,顯然已經沒有了交談心思,不耐道,“請你們離——”
“他姓丁。”冷凝倏然開口。
最後一個字硬生生卡在男人喉嚨裡,隻見男人瞳孔微微睜大了。
冷凝一直暗中觀察,見對方這樣的反應,心說果然。
肖暘還愣在那裡,就聽冷凝繼續說:“現在,能談一談了嗎。”
片刻的沉靜之後,那男人開口,吐出兩個字,“進來。”然後自己率先竟自往前走。
肖暘和冷凝對望了一眼,兩人跟了上去。
這座花園彆墅非常漂亮,花草鮮豔,花香襲人,草坪翠綠。肖暘一路走一路看,試圖從中想起一些年幼時的記憶。
卻聽見旁邊的冷凝他居然問:“這附近有人工湖嗎?”
前麵的人腳下不停,嘴中回答:“往東不足一公裡處有一片人工湖。”
冷凝說了聲謝謝。
那人又說:“你們可以叫我歐文,跟我過來。”
他開門進了彆墅,兩個人跟了進,一路跟著進了一間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