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舉起酒杯，和眾人笑著開口。
人群中的曹川和黑伏立刻帶眾多將領從座位上站起身，和秦明遙遙碰杯。
他們都很好奇，秦明在這個時候專門要拎出來說的究竟是什麼大事。
見狀，秦明緩緩點頭道：
“此次戰爭，立下大功者無數，朕已經讓曹川將功勞簿送往兵部，過完年回來，各位的爵位便可再往前走不少。”
“不過每次大戰，必有頭功，各位覺得此次燕朝之戰，拋卻朕之外，頭功當屬哪位？”
忽然提出問題的秦明，讓眾人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他們麵麵相覷，很快就有幾個曹川麾下的將領開口道：
“必然是曹將軍啊，若不是曹將軍……”
“閉嘴，哪裡輪到的你們說話。”
曹川跟隨秦明有些年頭了，早早就看透了秦明的心思。
這種時候自己的手下跑出來賣弄，隻能說不會察言觀色。
無奈之下，他隻好主動出言製止。
眾人瞄了一眼秦明的神色，發現他也未曾言語。
於是就將目標放在了其他幾名將領身上。
一名將領走出來對秦明問道：
“陛下，劉闖劉將軍，率火字營縱橫穿梭，可為頭功？”
秦明笑著搖頭道：
“依仗火器，耗費巨大，不算。”
“那葉將軍最後戰場中親自練兵，擴充部隊，直取洪家主力，可算頭功？”
“葉將軍確實厲害，但開辟新戰場隻為聲東擊西，為朕留下餘地，不算。”
秦明這話再一出口，眾人心中疑惑更濃。
借著酒勁，有人再度篩選目標道：
“陳皮陳將軍，為陛下鞍前馬後，無一紕漏，可為頭功？”
秦明繼續笑著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那還有誰！”
在場將領們一時間滿心疑惑，整座大殿內都是他們如蜜蜂般的嗡嗡聲，不斷討論著是誰應該得下這一輪頭功。
卻不料秦明竟然主動用手指了指曹川身邊座位上的黑伏。
“搶灘登陸，開辟大小堡壘坐鎮戰場，鏖戰十萬虎嘯衛，甚至在最後關頭還能分出大半部隊前來支援朕。”
“此次拋卻資曆，頭功當屬黑伏。”
“什麼！？”
現場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向黑伏。
無數道目光中，有不解，有妒忌，不甘……
這樣一個年輕將領，剛從軍事學堂中走出不到兩年的新人，卻奪走了此次戰爭的頭功。
現場的不少將領頓時有些難以接受。
除了他們，就連黑伏自己都有些詫異。
“陛下，您真要給末將頭功？”
秦明點頭道：
“朕論功行賞，從不論資曆。”
這時候，曹川忽然站起身拱手來到秦明麵前道：
“陛下，末將也認為，此戰乃是黑伏頭功！”
曹川很聰明，也很了解秦明。
在秦明剛開口時，便已經猜到。
再加上實際情況確實如秦明所言，頭功給了黑伏也沒問題。
但這時，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陛下，微臣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