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懵懂地點點頭。
台上的賀時霆倒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仿佛本場比賽的擂主之位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結果不久便出來了,書童走到賀時霆身邊,乾巴巴地宣布,“本場擂主是這位公子。”
書童年紀小,臉上沒有半點方才宣布其他擂主的激動,台下倒都是轟雷似的掌聲。
賀時霆也不臉紅,大方地笑道:“多謝諸位賞識,我今日尚有它事,不便參與決賽,還請老先生再評一位擂主。”
他對著人群行了一個謝禮,人群中爆發一陣善意的哄笑,還有人回頭和楚楚說:“你相公待你真好。”
楚楚滿臉茫然,不過賀時霆一下台,她就顧不得這些奇奇怪怪的話了。
她端著酸梅湯小跑上前,問賀時霆:“侯爺,你渴不渴?”
賀時霆唇角微勾,“給我買的?”
“是。”楚楚把酸梅湯遞給他,眼裡都是亮晶晶的崇拜:“侯爺好厲害!”
賀時霆心跳得略快,臉上的淡定險些維持不住。
餘下的時間裡,楚楚的眼睛就沒從賀時霆身上移開過,連放紙鳶都會分神,時不時地回頭看他,被他抓住好幾次。
雨燕紙鳶被放飛後,日漸西移,漫天火紅。
楚楚玩了一日,有些疲倦,但臉上的笑意一直很深,素來安靜的眉眼神采飛揚。
她太興奮了,晚上怎麼也睡不著,謹和見她興致好,點著燈在她房裡陪她聊天。
楚楚把賀時霆今日做的詩都
背下來了,不停地對著謹和誇他,誇了大半宿。
賀時霆就睡在她隔壁,他五感靈敏,把楚楚的話聽得清清楚楚,聽得身心舒暢。後來夜很深了,楚楚還是不睡,他才去敲她的門。
“早些睡。”
楚楚正誇他呢,一聽到他的聲音,霎時止住了話頭。
他不會都聽見了吧?
楚楚紅著臉應了一聲,縮回被子裡躺好。
謹和給她熄了燈,關上門出去。
次日,楚楚起得格外晚,賀時霆都要出門了,她還躺在床上睡得香甜。
賀時霆出去前,拐到楚楚門前,打開門朝裡看了眼。
那小姑娘把整床被子都踢到床尾,她又冷得慌,隻好委屈巴巴地揪住一小個被角,蜷在那裡睡。
賀時霆輕笑出聲,進去幫她把被子蓋好。
這時,門口依稀傳來兩個說話聲。
謹和低聲道:“我估摸著楚楚姑娘快醒了,你和碧桃先去把洗漱的東西準備好。”
蘭芝應道:“哎,我這就去。”
過了片刻,外麵又傳來蘭芝的聲音,“謹和姐姐,你腰間的香囊好特彆,也是楚楚姑娘做的嗎?”
謹和問道:“怎麼?”
蘭芝笑著道:“楚楚姑娘昨日也送了我一個,上麵繡了夾竹桃和芍藥,可漂亮了。”
賀時霆拉被子的手停在那裡,他看著睡得小臉白裡透紅的楚楚,心裡堵得慌。
她都沒給他做過東西!
謹和與蘭芝說完話,推開門進去,想看看楚楚姑娘醒了沒有,卻在裡麵瞧見了原該已經出門的侯爺。
賀時霆黑著臉,“出去。”
謹和心裡一緊,立刻退出去,把門關上。
大約是賀時霆那一聲太吵,楚楚不堪其擾地翻了個身,整個兒躲到被窩中,隻露出一點光潔的額頭。
又睡了一會,她才逐漸清醒,慢吞吞地從被子中鑽出來,睜開一雙似盛清露的眼眸。
床前坐著好大一個人!
楚楚嚇了一跳,看清楚這人是賀時霆,才鬆了口氣。
“侯爺?”
她剛睡醒,嗓音軟綿綿甜潤潤的,喊賀時霆喊得像是在撒嬌。
賀時霆冷冷地哼了一聲。
楚楚被他哼得莫名其妙,扶著床柱坐起來,有些擔憂地問:“您怎麼了?”
賀時霆看了她一會,才問:“你送
了謹和香囊?”
楚楚點頭。
賀時霆見她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後槽牙都咬緊了,“還送了誰?”
楚楚想了想,道:“還有蘭芝,碧桃……院子裡的人我都送了。”
賀時霆氣得扯出一抹冷笑。小沒良心的,誰都送了,就是沒送他。
楚楚沒看到他冷笑,低頭回想了會,又道:“對了,我也送了李大哥一個。”
她哪裡來的李大哥?
賀時霆眉心不斷地跳。
楚楚這才發現他臉色不對,她疑惑地問:“您也想要嗎?我閒著無事,做了一大筐,還有十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