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聲喚外麵的丫鬟進來,把臟汙的被褥換了,自己則抱楚楚去換了件中衣。
楚楚哭得停不下來,頭疼,眼睛疼,心肝脾肺哪哪都疼。她緊緊攥著賀時?霆的衣領,像是溺水的人攥住最後一根稻草。
“彆,彆不要,不要我,要我。”
賀時?霆親了親她哭腫的眼睛,放低聲音哄她:“要的,我最愛寶寶,我要的。”
楚楚哭得氣喘不上來,賀時?霆不斷地給她順氣,“不哭了,不哭。”
“要,要一起?,睡。”
賀時?霆現在若是敢是說一個不字,她能就這麼哭昏過去。
他接過溫熱的帕子,給楚楚擦了臉上的淚,答應道:“好,一起?睡。”
床重新?鋪好,地上也都收拾乾淨,謹和她們?關上門,隻留下房內的兩人。
楚楚方才吐過,好不容易暖和過來的手腳又冰涼起?來。
賀時?霆喂她喝了一盞熱水,抱她上床,在被窩裡重新?擺好湯婆子,與她一同躺進去。
楚楚冰涼的手腳都被賀時?霆強製貼到他身上最暖的地方。
他給楚楚暖著身子,笑話她道:“小冰塊。”
楚楚哭得反應遲鈍,竟把這當了真?,悲傷地反駁:“不是的,我是小寶貝。”
賀時?霆好笑,他搭了搭小寶貝的後背,“快睡吧,小寶貝。”
躺在這張床上,鼻尖縈繞著的又都是熟悉的氣息,楚楚被哄得逐漸有了睡意。
她睡了一會,就開始低聲地哭,然後很快地驚醒,直到確認自己是躺在賀時?霆的床上後,才又逐漸閉上眼睛。
賀時?霆徹夜未眠。
他知道楚楚是故意的。
故意站在門口,故意不敲門,故意讓他心疼。
他在見到楚楚麵色蒼白,裸腳站在門後的那一刻,幾乎控製不住胸口的怒火。
她居然敢用故意傷害自己的方式來讓他妥協!
他這樣在意她,縱使氣昏了頭,都不
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
就是為了讓她這樣毫無?顧忌地傷害自己?
她到底有沒有長?心!
但她後來哭得那樣難受,那樣可憐,賀時?霆又狠不下心責備她,連逼問她都做不到了。
月華如水,拂過賀時?霆懷裡的小姑娘,映出一張姣好的芙蓉麵。
她睡著睡著,發出幾聲低低的啜泣。
賀時?霆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在她哭腫的眼皮上落下一吻。
這就是個小冤孽。
次日,楚楚是被痛醒的。
原本經過醫治,她來月事時?已?不會再痛了。
但昨夜她受了涼,早上來月事後,小腹就開始斷斷續續地刺痛起?來。
賀時?霆黑著臉,想要罵她,見她可憐兮兮地躺在被窩裡,痛得直吸氣,隻好忍住,打著旋兒地給她揉小腹。
楚楚疼得渾身不舒服,很依賴賀時?霆,一刻見不著他都難受。今日沒有早朝,賀時?霆便整日都留在家裡陪她。
他讓下人照著那位洪大夫留下的藥方煎藥,看著楚楚喝下。
喝完一碗漆黑腥苦的藥,楚楚懨懨地躺在床上,眼眸濕漉漉的,眼睫上也沾著兩滴細碎晶瑩的水珠,又乖又可憐。
賀時?霆心疼得緊,對楚楚近乎百依百順。
楚楚自然就順利地重新?搬回賀時?霆房裡,兩人依舊躺在一張床上睡覺。
楚楚月事結束後,一日,她從小書房下課回去,見到屋裡的床換了一張,足有原來的兩倍大,吃驚不已?。
她轉頭問身旁的謹和:“謹和姐姐,屋裡為什麼要換床?”
謹和哪知道為什麼,隻是答道:“是侯爺讓換的,我也不知原因。”
楚楚走?進去,發現新?換的床真?的非常大,她在上麵打了好幾個滾兒都沒掉下去,於是就挺喜歡這張床。
到了夜間,賀時?霆把她放在床的內側,自己則睡在外側,兩人之間隔著很大的空間,還能再睡兩三個人。
楚楚開始有點不太喜歡這張床。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她裹著被子,滾了幾圈,滾到賀時?霆身邊,和往常一樣,依舊湊在他身旁睡覺。
可是不知怎麼回事,自從換了這張床後,無?論夜裡楚楚睡得離賀時?霆多近,次日醒來時?,兩人之間
都隔著很遠的距離。
楚楚真?心地不喜歡這張床了,她纏著賀時?霆把床換回原來那張。
頭幾次賀時?霆還敷衍她,後來他乾脆就說原來那張床已?經被他劈成?柴,拿去小廚房燒掉了。
楚楚的眼眸瞬間睜得滾圓,粉嫩的唇瓣也下意識張開。
那可是紫檀木!
拿去當柴火燒?
作者有話要說:不燒床,燒的就是某人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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