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情深甚篤,所謂一生一世一雙人,不過是赤/裸/裸的利用。待她無用了,便隨手拋棄,甚至與她那溫順可憐,矯揉造作的庶妹,一同來惡心她。
這樣的烏糟事,若是尋常的大家主母,或許也就忍了。
可薑月姝不願再忍。
憑什麼男子能三妻四妾,女子卻要守身如玉?憑什麼男子能始亂終棄,女子若成了糟糠之妻,不下?堂便要感恩戴德?
賀均玩了彆的女
子,她也要嘗嘗其他男人的滋味。
又一個丈夫和庶妹白日宣淫的下?午,薑月姝在定國公府的花園賞蝶,偶遇豫王周元毅,也就是當今皇帝。
她勾引了豫王。
薑月姝覺得很刺激,還有些恨意宣泄的釋然。無論這場臨時起意的勾引成功與否,她都感到十分暢快。
萬花叢中,她一襲金紅華服,驕傲,明亮,璨然若朝霞,瑰麗如仙凰。
倏而一笑,霞光蕩漾。
那抹笑轉瞬即逝,薑月姝的神?情仍舊高傲矜持,周元毅卻從她的明眸深處,看見了濃濃的嘲諷。
以及奪人心魄的欲。
說到此處,賀時霆頓了頓,沒有再繼續。
楚楚直催,“然後呢?”
此時已是月上中天。
夜涼如水,賀時霆見楚楚越聽越精神,眸子烏亮亮地直泛光,沒有半分睡意,給她掖了掖被角,“夜深了,咱們先?休息吧。”
楚楚正聽得上癮,哪裡肯睡,“再講一會!陛下?當時作何?反應,他們倆說了什麼,給定國公戴綠帽子了嗎?我婆婆好厲害好瀟灑,你再講講嘛。”
賀時霆見她這樣興奮,更不肯再講了,“再不睡明日該頭疼了,即便咱們不休息,孩子也熬不住。”
楚楚摸了摸小腹,一本正經道:“小寶寶在我肚子裡睡得好好的,你快接著?講。”
賀時霆把她攬在懷中,哄她閉上眼睛,才道:“後來他們倆一起生下?我,不久後陛下?登基,我娘病逝,定國公娶了她的庶妹。”
就完了?
他講得這樣敷衍,楚楚哪裡肯罷休,“霆哥哥,那陛下?是什麼時候知道你是他兒子的,為什麼到現在才認你?”
賀時霆隔著?被子拍了下?她的臀肉,假意訓斥,“還睡不睡?”
楚楚在被子裡小幅度地搖搖頭,撒嬌道:“霆哥哥,肚子難受。”
“哪裡難受?”賀時霆立刻坐起來,把她抱在懷裡,對外喊道:“快去請大夫!”
楚楚趕緊道:“彆請。”
她這一聲喊得中氣十足,半點不像動了胎氣。
賀時霆狐疑地看著?懷裡的小嬌嬌。
楚楚被看得心虛,小聲道:“不用請大夫。是小寶寶想聽故事,聽不到就鬨脾氣,你把故事講完就好了。”
這也
是能亂開玩笑的?
賀時霆黑著?臉,把楚楚教訓了一頓。
楚楚被訓得垂著?耳朵,乖覺地伏在他腿上,軟聲軟氣地撒嬌,“我知道啦,你彆生氣。”
她實在太鬨騰,賀時霆纏不過,隻好同意再給她講一小段,“聽完就要睡覺。”
“好。”楚楚小雞啄米般點點頭,趕緊爬起來。
爬到一般,她整個人僵住,驚呼道:“啊!”
賀時霆即刻抱起楚楚,“怎麼了?”
楚楚像隻驚慌失措的鳥兒,茫然地看著?賀時霆,求救般道:“肚子,肚子動了。”
賀時霆蹙眉,大掌覆在她的小腹間,輕輕摩挲著,“疼不疼?”
楚楚搖頭,“不太疼。”
賀時霆聞言,舒了口氣,“寶寶彆怕,是胎動。到了這個月份,孩子便會踢人了。”
楚楚垂下?腦袋,盯著平靜的微微隆起的小腹直瞧,好半晌,抬頭對賀時霆無辜道:“他怎麼又不踢了?”
她想了想,與賀時霆商量道:“若這是個男孩,小名就叫踢踢吧。”
賀時霆失笑,“大周未來儲君,便叫這樣的小名?”
楚楚突然記起賀時霆已經是太子了,她扒拉著?賀時霆的袖子,問道:“那我就是太子妃啦?”
賀時霆點頭,饒有興致地問她:“要不要履行一下?太子妃的指責?”
楚楚好奇道:“太子妃的職責?”
賀時霆將她攬在懷中,“左右你也睡不著?,我教你太子妃該履行什麼職責。”
遂教。
楚楚學得特彆辛苦。
這兩日又是花娘,又是太子妃的,她一口氣學了太多,累得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小嬌嬌含著淚,臉頰上明晃晃一個胭脂色的,曖昧的吻痕,委屈道:“明天我是寶寶,寶寶什麼都不用學。”
賀時霆伸手抹去她的淚,神?情頗有些饜足,“傻孩子,寶寶要學的東西最多。”
楚楚哪知道他這般過分,明日還不肯放過自己,頓時淚眼汪汪地咬住他給自己抹淚的手,含糊道:“我不學!”
賀時霆逗她的,見她還哭,立刻哄道:“好,不學。”
楚楚困且累,聞言還不滿意,巴巴地道:“明天要把故事講完。”
賀時霆抱著她,寬厚的大掌輕輕給她拍著?背,哄道:“睡吧。”
小嬌嬌含著淚睡著了,夢裡時不時囈語一聲,都是在可憐兮兮地懇求賀時霆放過自己。
賀時霆整夜沒有合眼。
故事說到這裡,尚還算有幾分美好,再往後,便都是晦暗不堪的現實了。
作者有話要說:完結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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