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杜過來說長煙這會兒還在明榆廬昏睡著,景湛不甚在意地點頭,腳下卻還是往明榆廬的方向去了。
明榆廬內,長煙還躺在竹床上小憩。
阿項在那裡一臉擔心地問卓遠:“她怎麼還沒醒?”
卓遠還在那裡舂著藥,一點兒都不著急的模樣,“可能是這些天沒睡好吧,就當睡個午覺,睡飽了她自然就醒了。”
這話恰好被一條腿邁進明榆廬的景湛聽到,他和卓遠對視一眼,自顧自走到平日裡卓遠給病人就診的竹床旁邊,問阿項長煙有沒有傷到哪兒。
阿項搖搖頭說:“長煙說她沒事兒,就是手掌有些擦傷,已經擦了膏藥裹了紗布了,隻是她說有些困倦就先睡過去了,都一個多時辰了還沒醒來。”
景湛沉默片刻後彎下腰把長煙打橫抱了起來,“一直睡在這裡不是辦法,我送她回去,明後兩天她不會來明榆廬。”
卓遠哼笑一聲,“你倒是都替她安排好了,去吧。”
安杜趕緊幫景湛把門簾拉開,阿拾剛想上前幫景湛和長煙打傘,卻發現雨已經停了。
長煙早在景湛抱起她的那一刻就醒了。
她本來就睡得淺,待在明榆廬這麼久不過是想讓彆人以為她被張含萱傷得很嚴重。
長煙知道張含萱沒有練過武,張含萱那點兒力氣根本就沒辦法把她甩到地上,她無非是聽到花園外麵有腳步聲傳來才決定將計就計。
裝個柔弱就能解決掉的事沒必要繞那麼多圈子,反正張含萱以後還是會鍥而不舍地過來找麻煩,隻要她不讓張含萱摸準她真正的招數,她以後見招拆招也不會那麼難。
隻是長煙沒料到她想著想著居然真的睡著了,一覺醒來還被景湛抱著。
景湛的胸膛還是一如既往地令人感到安心。
長煙腦袋不由自主地蹭了蹭,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隨後她眨了眨眼睛,明顯感覺到哪裡不太對。
現在的她和景湛還沒有熟到可以蹭胸口的地步吧……
長煙不敢動了,她在想要乾脆繼續裝睡算了,中途醒來實在是太尷尬了。
然而景湛並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再不醒手上的傷怕是都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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