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一把普通的短劍。陰枯老人麵色微變,鬆開拿住冰焰的三根手指,側身避開呼嘯而過的劍芒。
他的速度相當快,冰焰的劍芒卻還是割破了陰枯老人的衣衫,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楚溪這一劍,遠遠超出了陰枯老人的預料。他沒有想到楚溪手中的短劍,竟然會是如此高端的武器。
陰枯老人剛剛避開楚溪的劍,黑的等離子劍也從天而降,對準他的腦袋劈去。
如果是一般的人,遇到這樣的殺局,就隻有死路一條,可陰枯老人的實力太強,在如此緊迫的情況下,如此短暫的時間裡,他竟是硬生生地挪開自己的身體,避開要害。
黑的等離子劍,擦著陰枯老人的肩膀落下,劈斷了他肩頭上的一大塊布。
血肉被等離子劍的高溫所燒灼,發出難聞的焦羽味。
陰枯老人的樣子有些狼狽。原本高聲喝彩的流寇,也在此時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沉默。他們還是第一此見到陰枯老人的模樣如此狼狽。
流寇們的沉默,讓陰枯老人暗自惱怒。他以極快的速度避開楚溪和黑兩個人,陰沉著臉:“原來是寒山弟子。”
他的臉本就是陰沉沉的,此刻真分不清楚他的臉色有沒有什麼變化。
楚溪和黑都不說話。
陰枯老人冷哼一聲:“剛才是我大意了。”
的確是陰枯老人太大意,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在這個地方居然會有寒山的弟子。
他的目光,最先看向楚溪,覺得這個少年太年輕了,和一個人很像,到底像誰,短時間內又想不起來。目光從楚溪的身上離開,又看向黑。黑也很年輕,但顯然是要比楚溪大上很多。
他不認識黑。相較而言,黑的名氣要比楚溪弱上很多。
再次看向楚溪,陰枯老人終於是想起了這個人是誰,眉毛倒豎,冷笑道:“原來是楚溪!荷想的小徒弟。”
又漫不經心地看了黑一眼,繼續道:“想來你就是她的大徒弟。哼哼!人們都害怕荷想,可我偏不把那個賤人放在眼裡。就算她比我厲害,那又怎樣?”
聽到這話,楚溪和黑的心中,都是升起了一股怒火。
“很生氣?”陰枯老人笑道,“不服氣就過來打唄!”
“去你媽的!你這老狗。”黑大聲咒罵,陡然飛起,刺向陰枯老人。
楚溪沒有罵人,短劍卻緊隨著黑的身影,掩護黑。劍陣再次形成。
陰枯老人嘲諷地笑了笑,身形驟然加快,在黑來不及回劍反擊之時,他的五指,已經抓住了黑的肩頭。隻要他再用一點兒力量,黑的肩胛骨就會粉碎。
好快的速度,很詭異的身法。
楚溪大驚,短劍上撩,攻向陰枯老人手臂。如果陰枯老人不放開黑,那麼楚溪這一劍足以讓他的手臂斷掉。
陰枯老人果斷放開黑,右腳卻神不知鬼不覺地提起,踢向黑。五指,卻是抓向了楚溪的腦門。
隻這麼一瞬間,師兄弟兩個人就一起落入險境。陰枯老人真的很強,和這樣的兩個後輩交手,依然顯得遊刃有餘。
黑中了一腳,儘管力量被他卸去不少,可這一腳所蘊含的力量,依舊把他踢得翻了一個筋鬥。
楚溪動用遊魚夢,險而又險地避開,手中的短劍輕輕抖動,光芒大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