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溪還是記不住他的名字。
小院的牡丹花邊,白竹看著離開的老師,搖了搖頭,走回屋內,問楚溪:“你覺得他說的怎麼樣?”
“很好!”楚溪的回答,有點兒出乎意料。但是他也知道楚溪應該還有下文。
果然,楚溪繼續說道:“但是這是不對的做法。”
……
那位老師從楚溪的公寓離開之後,就是去了集市。在那家小酒館一個很不起眼的地方。他對著麵前一個很平凡很普通的男子說道:“我覺得我可能做不到了。”
他麵前的男子沒有接話,而是靜靜地望著酒杯中啤酒翻出來的黃色沫子。
那位老師繼續道:“他是一個心靈很純淨的人。我沒有辦法汙染他,誘導他犯錯。”
他麵前那個男子終於是說道:“是人總會有弱點。我不相信一個人會沒有一絲的邪念。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你得把事情做好。”
那位老師沉默著,沒有說話。
這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他還年輕。”那個很普通的男子一口都沒有喝桌子上的啤酒,轉身離去,臨走時丟下這麼一句話。
他在提醒這位老師。
年輕,是好事,也是壞事。
楚溪不知道下一場暴風雨已經來臨。他也沒有心情去關心這些暴風雨。
距離京大附高來赤沙州招生的日子,已經不足十天。而也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一件他始料不及的事情。
章結輟學了!
他是初級學堂中最優秀的學生,沒有之一。
也是楚溪重點培養的對象,到了這個時候,沒想到他竟然輟學了!
驚愕之餘,便是迅速冷靜下來。他聯係了章結的班主任,帶著白竹、輕鈴、還有自己以前的兩個老師前往章結的家裡。
汽車是一輛很破舊的汽車,行駛之時震動相當大,還發出異常難聽的聲音。
楚溪不得不想:這玩意兒的發動機,隻怕還沒有他家裡以前的拖拉機強。
路是黃泥路,坑坑窪窪,異常難走。好在今天沒有下雨,否則就更糟糕,楚溪一行人想去章結的家裡,估計就得坐飛車了。
走了四五個小時之後,才到了章結的村子。他們先找到了村長,再在村長的帶領下,來到章結的家。
這是一個很安靜很優美的小山村。卻也是一個很偏僻很落後的小山村。
楚溪能看到黃牛在路上悠哉悠哉地走著,能看到七八歲大小的孩子花著臉,光著腳丫和屁股,揮動比自己還長的鞭子,驅趕著牛羊。
他還能看到稻田裡枯瘦的禾苗,飄在水麵上的浮萍和遊動的青蛙。
車子已經開不進去,要想再進去就隻能使用飛車了。
看到這些“城裡”來的人,路上的村民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對他們來說,五界地區的集市就是很熱鬨的地方了。也就是他們認為的“城市”。
又在田埂上走了十幾分鐘,一行人才來到一棟破破爛爛的木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