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落在樺樹的樹葉上,彙集成更大的水珠,從樹葉表麵落下,浸入泥土當中。
樺樹下麵,兩個人,表情僵硬。
水從白艾蒼的鬢角落下,他都表情,很是嚴厲,說道:“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就會理解我今天做的一切。你現在太年輕,彆和我說那些幼稚的想法。跟我回去,彆在和他鬼混。你已經浪費了兩年的時間。”
“沒有!在什麼地方不是學習?隻是學習的內容不一樣而已。”
“鬼扯!”白艾動怒,“你跟著他這一段時間,已經學壞了。”
“父親,如果我是學壞了。那麼你所做的一切又是什麼?好還是壞?對還是錯?”白竹緊緊握著拳頭,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緊張。
“壞的!”白艾說道,“但是一定是對的。”
“不對!”白竹搖頭,“不是對的。父親,請回吧。”
“你是打算一定不和我回去呢?”白艾的眉毛,逐漸揚起。
“是!”
“如果我一定要你回去,難道你真的要對我動手。”
白竹咬著牙,選擇了沉默。
“好!好!好!”白艾怒極反笑,“都長大了,可以不要我們這幫老頭了。”
他的眼睛深處,卻是有幾滴淚水,也就是幾滴而已。彆人根本就看不出來。他覺得自己這些年的努力都白費了,根本就不值得。
“好!”他看向白竹,森冷地說著,“從今往後,你愛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不會管你。”
他走了。冒著夜雨,沒有絲毫的停留。
數十步之後,他突然回頭,看向白竹,問道:“我希望我的兒子好,作為一個父親,我有錯嗎?”
“沒有!”白竹想了想,回答道,“但是你是一個學監!”
他是一個父親,也是一個學監!
他做了父親該做的事情,卻做了學監不應該做的事情。
夜裡有些冷,就如白艾現在的眼神。他沒有什麼時候會比現在更想殺死楚溪。
嘴巴上說不管,可他終究不會不管。
他製服不了白竹,可是還有其他的人可以製服白竹。有錢,就是好辦事。
……
地上有不少泥濘。工棚外麵,一道柵欄將樹林和工棚隔開。
一縷火光從工棚的窗戶裡麵射了出來。
柵欄的另外一麵,也站著幾個人。他們的手裡,都拿著槍。
最先和這幫人撞上的,是走在最前麵的傅英倪。
“你來了!”最前麵的那個人拉了拉風帽,遮住自己的臉,看向傅英倪,說道,“我們要的東西,你拿來了沒有。”
從一開始,這幫人的目標就不是楚溪。他們甚至不知道楚溪這個人。
之所以綁架賓白薇,是因為傅英倪喜歡賓白薇。而傅英倪的家裡非常有錢。
這件事情看上去和楚溪沒有半毛錢的關係……除了作為一個學監,他必須保證賓白薇的安全之外。
楚溪隱藏在了樺樹後麵。保衛處主任跟在傅英倪身邊。
傅英倪拍了拍背上的背包,說道:“五千克黃金,全部在這裡。你們是不是可以放人呢?至少要讓我看到!”
當頭一個人冷笑道:“我們又怎麼知道你的黃金是真的還是假的?你先給我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