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混合著雨水,從草葉上一滴一滴地落下。
又死了兩個人。
草地開始變得陰森恐怖。
沒有人會知道這林場中死了人。
到了最後,傅英倪渾身是傷,半跪在了草地上。
那八個綁匪,一個都沒有逃脫,全部死在了他的手裡。
保衛處主任也受了不輕的傷,卻要比傅英倪好上很多。傅英倪在拚命,可是他不會。
楚溪已經找到了賓白薇,並將位置告訴了傅英倪。所以他殺了全部的人。
看著夜色,傅英倪笑了。
雨水衝掉了他臉上的血跡,讓他看起來不是那麼的恐怖。
可是,他的臉已經很蒼白,在如墨的夜色中,蒼白的臉還是顯得異常恐怖。
從地上站起,他踉踉蹌蹌地往北邊的山包走去。至於那架飛車,早已在剛才的戰鬥中被損壞。
北邊的山包下麵,是曾經的防空洞。
楚溪在防空洞中找到了賓白薇,卻沒有冷海棠的影子。
這讓他很是意外。按理說賓白薇和冷海棠應該在一起才對。
隻不過這樣也好。楚溪心中的石頭終於是落下。雖說生命是平等的,可在楚溪的潛意識裡麵,冷海棠顯然沒有賓白薇重要。
能先找到賓白薇,這已經相當不錯了。可是,冷海棠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楚溪不太喜歡這個學子,可她終究是自己的學生,而自己是綠十高的學監。
防空洞的門是關著的,當楚溪進入其中之時,立刻察覺到了一股異樣。具體是什麼地方,他說不清楚。
他找到了賓白薇。她躺在地上,正在痛苦地扭曲著身體,似乎是在極力忍受著什麼。
她的臉蛋,一片潮紅,看上去還有羞怯之意。
楚溪當時沒有想太多,直接走到她的身邊,解開了她手上和腳上的繩子。
輕鈴離開了楚溪的懷抱,很可愛地蹲在一邊,仰著頭,使勁地嗅著空氣,她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學……學長……”然而也就在賓白薇獲得自由的一瞬間,她突然抱住了楚溪。
楚溪微微呆住,他察覺到了她粗重的呼吸聲,扭捏不安的身體,還有喉嚨叫發出的聲音……似乎是呻吟,又似乎不是。
“你……不要臉。”輕鈴有些不開心。說道,“你真的以為這裡就隻有溪溪一個人呢?”
賓白薇沒有什麼反應。
“你無恥!”輕鈴氣惱至極,準備再次變成人形。
其實,她小小的心靈中,並不是特彆明白什麼是愛情,什麼是責任,她也不愛楚溪。她隻是覺得賓白薇現在的做法太過分了。
楚溪,卻在這個時候做出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舉動!
他伸出手,在賓白薇的後頸上輕輕一捏。賓白薇頓時暈了過去,倒在他的懷裡。
“溪溪……”輕鈴不是特彆理解。
“她被人下藥了。”楚溪很輕很輕地說道,“催情藥。不能怪她。”
“啊?我明白了!”輕鈴恍然大悟,說道,“我就奇怪,這裡麵的空氣,怎麼會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原來是氣體催情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