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溪想了想,突然問了一個問題:“老學監也這樣嗎?”
“他不首肯,誰敢去做?”
聽見這句話之後,楚溪很失望,他看著總教的眼睛,很認真地說道:“但是,我不願意!”
這個回答,並沒有超出總教的意料,可他還是很氣憤,低沉了聲音,說道:“你彆太過分!”
“這樣做不對。”楚溪的聲音大了起來,說道,“既然我們的總教不願意說,那隻能我來說了!”
“楚溪!”總教的眼睛中,露出凶光。
楚溪無視他的眼神,心平氣和地說道:“文件是十五年前就定下來的,現在依舊有效。且針對的範圍,就是我們五界地區。”
這句話,讓不少二年級和三年級的學生為之嘩然。他們這些年來,收到的資助金都沒有改變過,一向是這麼少。
楚溪說道:“我們學堂八百九十一個學生,每年有七百六十三個名額。其中一級資助名額三百零一,資助金額每學年二千六;二級資助名額三百五十四,資助金額每個學年一千六。三級資助名額一百零八,資助金額每個學年一千。這是我今年簽了字的領取確認書。綠十高資助總金額,二百八十一萬九千四百誠興幣。”
楚溪的手裡,多出了一份文件。文件的最下方,左邊蓋著司教司的公章,右邊是楚溪簽的字。
“這又能說明什麼?”總教有些發抖,他說什麼都沒有想到楚溪會是一個如此精於算計的人,“你可不能誣陷我。這是要犯法的。你能有什麼證據?”
楚溪並沒有理他,又拿出另外一大堆表格,說道:“這是今年財務處的老師弄出來的學生領取資助金的簽字確認書。”
這份表格,其實是楚溪的主意。
按理說,總教不應該犯這樣的錯誤,可他輕視了楚溪,沒有把他當成一個大人看。在他的眼睛中,楚溪隻是學生,一個學子。當初使用這份學生簽字確認書,他並沒有太過於在意。而且,財務處的那位老師的理由也很充分:這是為了防止其他的人克扣,提前知道誰會乾這些事情。一旦事情結束,就把這些表格銷毀掉。
總教說什麼都沒有想到,這竟然會是楚溪布置的一個陷阱,而他成功地落入了這個陷阱中。
楚溪繼續說道:“表格數據顯示。一級資助名額隻有八十個,資助金額每個學年六百。二級資助名額隻有七十五個,資助金額每個學年五百。三級資助名額一百個,每個學年四百。實際發放下去的資助金額,總共為十二萬五千五百。這中間相差了二百六十九萬三千九百。”
他看向總教,“你們不僅克扣金額,還克扣名額。如此做法,是不是太過分呢?”
說到後來,楚溪的語氣,竟是說不出的嚴厲,讓台下的幾百號學生,身子都不由得一冷。
他們從來就沒有見到過學監這麼生氣過。
然而,楚溪接下來的話,卻再次讓總教和一部分老師冷汗直冒。
楚溪說道:“你當了十二年的學監。每年有二百六十九萬三千九百誠興幣消失,十二年就是三千二百三十二萬六千八百誠興幣!按照誠興國八零年的法律。貪汙一千萬以上,判處有期徒刑一百五十年!”
一百五十年,對於總教來說,和死刑無疑。因為他老了,根本就沒有辦法再活一百五十年……除非破五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