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海一鬆曾經是一個很平常的人。和現在的楚溪很相似。沒有什麼權利勢力,和其他的年輕人一樣,一腔熱血。後來,艾麗?荊荊死掉了,他才去了東渦。據說,他現在的夫人碧葉水瓊和艾麗?荊荊就很相似。”
“侞羅家害死了她?”
“嗯!所以說,海一鬆並沒有外界想象中的那麼狡猾,那麼深不可測。他就是來報仇的。侞羅家是皇族外戚,樹大根深,就算他曾經也是一個修習天才,也捍不動侞羅家絲毫。所以這次海一鬆的目的也很簡單,揮師西進,控製梅城,然後再找侞羅家算賬。”
“原來是這樣。”丫丫公主想了想,“他也是挺可憐的。隻是,如果東渦發兵,各大家族必然會察覺,極有可能聯合在一起,抵抗東渦。我們需要一個人去破壞他們的結盟。不知道你有沒有想好誰來乾這件事情?”
韻卓拉著丫丫,走到桌邊坐下,提筆在紙上寫了兩個字:楚溪!
“你可能要問我為什麼?”韻卓笑道,“因為他的身份比較敏感,剛好可以來攪混這灘水。隻是,他可能需要兩個助手。”
“蕭暮雨和雨歸!”丫丫公主說道,“論戰鬥力,七級以下,他們都是無敵的存在,足以對付大多數修者。此外,蕭暮雨和蘭山會這些年都有來往,他比較適合做暗中交接這種事情。至於雨歸,我覺得無再少並不會安分,他早就打算將自己的女兒推進漩渦。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好好利用雨歸,把她發展過來?
嗯!卓,隻是我始終猜不透無再少這家夥要乾什麼。這些年,他始終保持中立,可這何嘗不是一種韜光養晦?”
“我也猜不透!”韻卓搖搖頭,“說到高深莫測,我覺得他才能算得上第一。隻不過我覺得他不會乾什麼好事情。一個連自己的結發妻子都能下狠手的人,會乾什麼好事情?”
“我們得提防他。”想了想,丫丫又道,“楚溪那邊的事情,誰又去說?”
丫丫和韻卓現在討論的事情,都是很機密的事情,而他們要楚溪去做的事情,也是很機密的事情,自然不能隨便安排一個人去做。
“你去吧。”韻卓看向丫丫,輕聲說道。
“我去。”
幾乎是同時,丫丫也說了“我去。”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笑了笑,他們間的那種默契,這些年是不少反多。
“雖然我不太喜歡他。但是想一想,他也是一個相當可憐的孩子。一個人生活在這種人殘酷陰暗的世界裡,難免會學得心狠手辣。沒有人為他遮風擋雨,不狠一點,怎麼活得下去?”
今天白天,楚溪的那個問題,其實已經激發了她的母性。丫丫心想,如果拋開他生身父親的那層關係,他還是一個相當討人喜歡的孩子。
想是這麼想,隻是那個心結,隻怕很難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