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鬥爭中,從來就沒有正義,沒有公平,有的隻是險惡的算計。紫荊宮如此,成家如此,侞羅家更是如此,就算是楚溪,也是如此。他們明知道有些事情是錯的,卻依舊將它們當成是“正確”的事情來處理。
雖然成家落下了把柄,可對於紫荊宮來說,這真的算不上大禮。
“當然不是。”楚溪拿著軟筆,竟是神定氣閒地在練書法。
暮遲諷刺地道:“楚溪公子真的好雅興。這種時候了,還有心情在這裡練書法。”
“平心靜氣,沒辦法。”楚溪說道,“我給元首準備的禮物,在這裡。”他用筆尖點向一個檔案袋。
“這是什麼?”暮遲皺眉。
“一些人的把柄。”楚溪笑了笑,“我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搜羅了這些不為人知的往事。隻要將這檔案袋握在了手裡,就相當於將這些人握在了手裡。他們若是敢不聽話,直接將裡麵的事情抖出來就是,再用‘正義之名’乾掉他們。”
“可信嗎?”暮遲懷疑道,“既然是不為人知的往事,你又是如何翻出來的?而且,你自己為什麼不去控製這些人?”
“翻出來的過程,我想我不必多說了。我自然有我的手段。你若是不信,自己可以去調查。至於我為什麼不親自去控製他們,現在的我,沒有這種能力。他們在知道這些把柄落在我的手裡之後,隻會派刺客來殺了我。我沒有這麼傻。而紫荊宮就不一樣了。”這些檔案,其實楚溪還給了蘭山會一份。隻是現在的他,沒有說出來而已,一旦這樣說了,那就表明自己是蘭山會的人。紫荊宮和蘭山會不和。
“如此甚好!”暮遲的臉上,那種冰冷淡了許多,翻窗進入楚溪的屋子,拿起了檔案袋,又說道:“元首讓我提醒你。軍會的四個巨頭,最好全部乾掉。”
楚溪的筆停在了空中,濃濃的墨水落在了紙上,眉頭緊鎖。幾秒鐘之後,便是落筆繼續練書法,說道:“我明白了。”
如果隻乾掉三個,那麼剩下的一個,必然會在極快的時間中反應過來,察覺到事情後麵可能都藏著陰謀。那些大佬,都不是傻子。
而如果四個都乾掉,在消息不互通的情況下,這四個大佬以及他們後麵的勢力想要反應過來,就得需要一些時間。
“你還在練書法?”暮遲說道,“今天下午,他們就要開會了。”
“我在等一個消息。嗯!不!現在不同了,應該是兩個人的消息。”
暮遲微微皺眉。收好檔案袋,轉身離去。
楚溪能弄到這些人的把柄,自然也能弄到那兩個大佬的把柄。
東南那邊,楚溪采用利誘。皇宮那邊,曉之以理,剩下的兩個,就隻能使用威脅。
這有一定的風險,就如之前楚溪對暮遲說的一樣,那兩個軍方大佬,很有可能派人弄死自己。為了隱藏自己,楚溪隻能匿名通知這兩個大佬。
在短時間之內,就算對方想要弄死自己,他們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們寄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