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背叛自己的人,隻是自己信任的人。楚溪機關算儘……與各大家族勢力周旋,卻始終算不到自己昔日的朋友會在自己的身後捅自己的刀子。
韻卓早就提醒過楚溪,蕭暮雨有問題,然而楚溪卻始終不太相信,沒將這件事情當一回事,直到此刻蕭暮雨的長劍穿透他的心脈。
楚溪能夠感覺到自己血液的溫度,他的嘴巴中,也有不少鮮血流出。很痛、很難受。他問道:“是侞羅家還是成家,亦或是烏紮娜家?”楚溪早就料到這三大家族會找自己算賬,隻是他沒有想到最後出手殺自己的人,是蕭暮雨。
“都不是。”蕭暮雨臉上的神色,相當平靜,“你救過我,但是在此時我隻能說一聲抱歉。我們生來就是敵人。我隻能殺了你。現在是最好的一個機會,能夠殺了你的人,不多!我是一個,折天慕德也是一個。你死後,人們隻會覺得殺你的人是折天慕德,而不是我。”
另一邊,折天慕德也沒有想到蕭暮雨會對楚溪出劍,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到底有什麼矛盾,可是他現在很清楚,蕭暮雨打算把這個黑鍋給自己背。他冷笑道:“想不到你是一個偽君子。你做夢去吧!當我是死人嗎?”
蕭暮雨很溫和地笑道:“你當然不是死人。嘴長在你的身上,你想說什麼,我也管不了。我隻希望你能夠記得,雨歸現在在你的手裡,而放行權在我的手裡。楚溪已經死了,沒有人知道劫持雨歸的人是折天慕德。”
這是在和折天慕德做交易。他知道折天慕德的一個秘密,同樣折天慕德也知道關於他的一個秘密。人人都有一個最基本的底線,那就是做這件事情劃不劃算。他們都不是楚溪,在做一件事情之前要考慮對錯因果以及相應的責任問題。
隻是稍微沉默了一會兒,折天慕德就是道:“可以!隻不過我希望他死得乾淨一些。”他並不想當什麼東渦二皇子,未來皇位的繼承人,他現在能夠想的,就是挾持雨歸遠走高飛。語罷,抱著雨歸走向那輛早已準備好了的飛車。
楚溪笑了起來,唇齒之間全是鮮血,看上去恐怖異常。
人性就是如此的醜陋,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沒有對錯公正,就隻有需要與不需要。
現在的他,嚴重受創,已經沒有了催動百碑陣和璃溪圖的能力,更不可能催動次元空間的空間之力。就是連催動冰焰,都變得有些勉強。
蕭暮雨重新舉劍,強大的能量在劍身彙集。現在的楚溪,就算還有一點兒反抗能力,對蕭暮雨來說,也已經構不成太大的威脅。
這一劍下來,完全可以讓楚溪飛灰湮滅,變成大千世界難以計數的塵埃,如此一來,算得上是乾淨了。
他一步步走向楚溪,楚溪手中的冰焰,也在這一瞬間彙集了相當多的能量,蕭暮雨相當謹慎,他害怕楚溪會在臨死前發動傾儘全力的一擊。
隨著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氣氛也是越來越緊張,空氣幾乎有凝固之勢。這是氣場的凝固,亦是能量固定了周圍空間內的空氣分子。
唰……
蕭暮雨的劍終於是落下。
楚溪卻沒有出劍。在蕭暮雨的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灰衣姑娘,她就像是一個幽靈,來去之間,沒有任何的聲息。她的臉上,寫滿了怒意,右手一提,地麵上的沙塵無風自動,她的掌心直接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旋轉的能量漩渦。下一刻,這攜帶排山倒海之力的一掌,就是落向了近在咫尺的蕭暮雨。
就像是之前蕭暮雨刺向楚溪的一劍,是如此的突然、如此的近,讓楚溪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的餘地。那一劍,將楚溪刺了一個對穿,心脈破碎。這一掌,也印在了蕭暮雨的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