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一鬆得意地笑了起來,是無聲的笑。這種茫然無助的感覺可不好受。他當年也憤怒、不甘、傷心、悲傷、無助,今天他就要將這些全部還給侞羅慎行。隻是讓他遺憾的是,侞羅慎行這麼快就回來了,他還給侞羅慎行安排了很多戲,都來不及上演。
之前的戲已經落幕,那麼就開始新的戲。海一鬆很是隨意地坐在大堂前麵的台階上。
大堂正門前是一個小廣場,廣場周圍是各種高檔建築,廣場上則栽著不少梅花……京都最出名的梅花。現在不是梅花綻放的時候,見不到枝頭的五彩斑斕,但今夜這些樹,將會變成紅色,就像是梅花盛開時的那種紅色。
侞羅慎行和海一鬆麵對麵站著,海一鬆氣定神閒,侞羅慎行卻是有些顫抖。
在海一鬆的示意下,一個美貌女子和一個玉雪可愛的小女孩被117部特工帶出,來到海一鬆、侞羅慎行的麵前。
侞羅慎行臉色大變,喝道:“海一鬆,此事與她們無關!”
海一鬆仿佛沒有聽見是侞羅慎行的話,若無其事地道:“侞羅家主,剛才你為什麼要帶著她們兩個逃跑呢?為什麼不是彆人?”
侞羅慎行因為激動而漲得通紅的臉“唰”地一下變成了慘白色。他總算是明白海一鬆的用意,他為什麼會放自己走了。
“在自己即將丟掉性命的時刻還不肯放手的東西,對這個人來說,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東西。”海一鬆笑著看著侞羅慎行,“侞羅家主,我說的,可否正確。她們對你來說,就是相當重要的兩個人,你非常非常地在乎她們。”
不放走侞羅慎行,海一鬆又怎麼會知道他會帶誰走,他最在乎的是什麼東西?當年,侞羅慎行毀掉了他的荊荊,毀掉了他的家,毀掉了他的親情與愛情。這些都是海一鬆最在乎的。現在風水輪流轉,該到他海一鬆來毀掉侞羅慎行最在乎的東西了。
“不是!沒有!”侞羅慎行口齒不清,近乎瘋狂地道:“我和她們沒有關係。一點兒都沒有,她們不過是兩個小賤人,怎麼配得上我侞羅慎行?她們死了倒好。”
“好吧!你不願意承認,我也沒有辦法。”海一鬆問道,“但是,你為什麼隻帶走她們母女倆,而不是帶走你的原配夫人和長子?”
“你……你胡說什麼。海一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想要侮辱我。做你的清秋大夢。”
海一鬆並沒有多說什麼,從那個玉雪可愛的小女孩身邊直起身,拍了拍手,朗聲到:“侞羅夫人,你可聽見呢?”
話音剛落,隻見得侞羅慎行的原配妻子從大堂中走出來,悲憤欲絕地指著侞羅慎行,道:“侞羅慎行,我有什麼不好?方方麵麵都給你考慮清楚了,為你操勞了這麼多年,給你生兒育女,沒有想到你竟然是一個如此狼心狗肺的負心漢!你說有仇家追殺你,我就留下來幫助你抵擋你的仇家,讓你帶了兒子離開。可是你呢?卻帶著那個狐狸精和你的孽種偷偷摸摸地離開!侞羅慎行,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什麼樣的地位?丫鬟、長工?還是你的私人保姆?你可曾將我當成你的夫人?
枉我這麼真心對你,你根本就不配!我們的婚姻,到此結束。我帶著信兒回成家。你侞羅家是死是活,管我屁事!”
“不!娘子,你彆聽他胡說八道。海一鬆不是一個好人,他是一個心狠手辣的惡魔。他做這些,就是為了離間我們夫妻的感情,你千萬彆上當啊。”侞羅慎行很清楚,一旦自己的妻子和他離婚,他就徹底失去了成家的幫助。
而另外一邊的海一鬆,卻在這個時候偷偷地笑了出來。侞羅家和成家的關係已經解除,接下來他就可以不考慮成家而對侞羅家大開殺戒!
一切都是有目的、有計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