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是這麼認為的是吧?隻是您不敢說而已!”麵對總教,楚溪竟是一點兒都不客氣。他一向如此,說話很直率,老師們也就不大喜歡他。
楚溪說完,大步從華修老師和總教的身邊走開。
“孩子,你要去什麼地方?”總教回頭,惋惜地問道。
“去……找校醫對峙!我……沒有作弊,無論你們信還是不信!”他說完,將自己破舊的衣服套在病號服外麵,朝一樓的辦公室走去。
他的臉色很蒼白。是因為病?還是因為憤怒?
樓外,有人注意到了楚溪。有人惋惜地搖頭走開,有人嗤之以鼻,看楚溪的眼神中,帶著濃濃的鄙夷。
“鹹魚終究是鹹魚,永遠也翻不了身!還以為他真的有那麼一點兒本事了。卻原來是作弊!”
“下中層的人,再好也好不到什麼地方去!就隻會用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而已。”
“把我們學堂的臉都丟儘了!真不明白學堂為什麼還要留著他。就應該把他開除!免得我看見了,影響我的心情。”
“……”
那些話,楚溪聽得一清二楚。他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他不會太在意。隻要自己做的事情是對的,管其他人的閒言碎語做甚?
他走進了辦公室。值班的醫生正坐在辦公桌前打盹。
楚溪敲了敲門。聲音立刻把值班的醫生給弄醒了。他揉了揉眼睛,不悅地道:“什麼事情?”
楚溪走進去,很平靜地道:“我是楚溪,我要求查看我昨天的體檢報告!”
“楚溪?”那個醫生立刻反應過來,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楚溪,搖搖頭,道:“做什麼不好?偏生要去作弊!”他慢吞吞地起身,從眾多的檔案袋中找出一個很新的檔案,丟到桌子上,道:“這就是你要的東西。”
楚溪拿起,拆開。目光落向了檢查時間和血液中的速腦丸的含量。
時間自然是在昏迷之後。速腦丸含量已經超標。
楚溪沒有服用違規藥品,更不會相信自己的血液中會有速腦丸!一定是有人在背後做了手腳。
他抬頭看著值班醫生,繼續道:“我要求提取檢查過程的錄像!”
值班醫生頓時不耐煩起來,皺了皺眉,道:“就你事多!”
“你的態度不好!”楚溪看著他,認真地道,“這是你應該做的事情。我也有資格知道我體檢的錄像。”
“我為什麼要對你態度好?”醫生不屑地笑了笑,又找出一個硬盤,丟在桌子上。
他的動作很粗魯,楚溪覺得這是對自己的不尊敬。但是他也沒有說什麼,他……很能忍受。
婉雲的父親對他說過:如果你要這個世界有所改變,那麼你先要學會忍受……
楚溪找到了放映設備,將錄像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的確是從自己身上取的樣,中途也沒有偷梁換柱,那麼,自己體內速腦丸的含量為何會超標?
是檢查的醫生故意寫了假報告?還是……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在闖第十層之前,有個醫生給自己打了一針,難道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將注射用速腦丸注射進入了自己的體內?
應該是了!
是誰讓他這麼做的?他可不信一個校醫敢對學生使壞,更不相信這是用錯了藥。